“本仙面前还敢装神弄鬼?!待你仙爷爷我将你这背后作妖之人揪出后------将你拆骨入腹!定然叫你永世不得超生矣~”
何忤猖单手举起那把7尺2寸缨枪,一手持木棒敲击腰间的兽皮鼓,口中咿咿呀呀唱词不断。
笛声与鱼鼓声交叠着回荡在客栈中,身躯壮硕的张国老还有那瘦弱的钟离权立于房梁之上。
竹笛的声音如一把把尖刀灌入耳洞,扰的人静不下心,折磨入脑髓。
何忤猖痛的捂住双耳,在地上打滚挣扎,却也无济于事。紧握着手中的长枪,猛朝着那韩湘子抛去。
见那迫近的枪尖直抵韩湘子木雕那保持着吹笛动作的面门。
木雕顺势向下倒去,堪堪躲过这飞来横祸。而那脱手而出的缨枪于半空中被几阵鱼鼓的敲击声震了回去。
何忤猖两指捏住直刺咽喉的枪尖,整个身躯扭动不断,双腿黏合于一体,嘴角向耳根处裂开,如一条翻身的大蛇。
“这他妈是你逼我的!”何忤猖灰白的皮肤上生出细密的鳞片,冗长的尖牙从口中龅出。半张脸如覆满鳞片的毒蛇,只余下小半张青灰的人面正散着怨毒的眼神。
他一手提枪,两腿拧旋如蛇尾,迅速的攀上墙沿。随着两道殷红血迹从耳洞中渗出,他咧嘴大笑道:“清静了!真清静了!哈哈哈哈哈!看你仙爷爷我怎么把你们嚼成木屑!!!”
何忤猖蛇尾钓鱼房梁上以倒悬之姿猛刺那落于地面的韩湘子木雕。
木雕挺立起身,向后移动几寸一图躲过。
却不料下一刻,原本笔直的枪尖忽然拐了个弯,刺穿了韩湘子木雕的胸膛。绿色的浓之外溢,转瞬之间,这木雕便几近垮塌。
上方的两名木雕也没好到哪儿去,何忤猖尾上的鳞片化作一条条小蛇,似蛀虫般钻入曹国舅体内。
一个个蛀出的虫洞,往外冒着青绿的烟霾。一旁的钟离权木雕连连后退,想要窜出窗外遁走。
巨大的蒲扇舞动,一阵阵劲风划过。碎石与木屑在风中如尖钉暗器在何忤猖的身上打出数道血洞。
红色的血液混合青绿的浓汁向下滴落,何忤猖缠绕在房梁之上,向前蠕动,势头没有丝毫减缓。
何忤猖焦躁的磨着牙,意图赶紧把面前这块破木头嚼碎:“嚼嚼嚼...非要我把这破地儿拆了才敢出来吗?爷爷我慈悲,只废了你的双目双耳!否则我就让百蛇往你那空旷的脑壳里面探探!”
霎时间,一阵劲风拂过,花瓣、草根、石子裹挟在飓风中强袭过去。那朝着钟离权木雕袭去的枪尖,竟生生被几片绿叶斩断。
何忤猖见削铁如泥的枪尖竟被叶片切了个细碎,不由得怔了怔。
在忆起什么后,表情又逐渐从惊愕转而像了欣喜:“哈哈哈!我终于知道这些都是帮什么玩意了!他娘的,怪不得几块木头能这么难缠!”
“这他娘的是叶家的「生来帖」!”何忤猖眼神中的怨毒阴狠更深,力道大的使那房梁开始嘎吱作响。“好啊,好啊!藏在这里的叶家小子...别让我在诸葛闻人之前先找到你!”
“否则我倒是要看看...在我把这整个客栈都化成脓水之后,你还有什么可以催活的!!!”
何忤猖大笑着,不顾那些顺风而来的叶片砂石,用覆满鳞片的右手狠狠扼住被逼到绝路上的钟离权头颅。
随着手中力道渐深,木雕的脑袋被生生捏碎成了齑粉,也被何忤猖生生打碎。
“还真硬啊,可惜老是打烂的活石,活木,活金都够再攒个皇宫了。”何忤猖甩了甩手,对着那堆木屑啐出一口痰:“呸,活畜生雕的废破烂。”
何忤猖勒断房梁,抬头望去见这客栈竟然纹丝未动,毫无倒塌的趋势不免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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