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平时压根就不用拐弯啊,头一次按人道走不大适应。”博施浩四处胡乱飘着。

“我想问一下......”沈本悠小心翼翼道:“博前辈为什么不找人问问路呢?”

“那哪可能啊!”博施浩在空中向八方张望。道:“我在这住了两年,要是被他们知道我不认道,我还不知道给他们笑多久呢!”

“这......”沈本悠叹出一口气。周围的飞虫似乎少了许多,看起来也似乎不具备问路引路的功效。

两人一道将路迷到了山口处,两人皆是一阵无语。

“您......您真是...没准咱们再走两步就可以直接看到路碑了,明天直接在山脚定居吧。”沈本悠扶住额头,目前唯一能做的只有自我暗示这一身行李轻如鸿毛了。

“你......嘿!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能连个路都找不到!”博施浩的不信邪的飘回山庄,连穿几堵墙后连沈本悠都找不见影了。

被遗落在原地的沈本悠只能感叹自己这位前辈的不靠谱。

沈本悠叹道:“前路漫漫啊...话说瀚音,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突然问这个?”瀚音在沈本悠怀中滚了滚,证明自己还是一个活物。

沈本悠幽幽道:“我以前总比现在厉害吧?活了几十年的我,相比起现在的我这个脑袋空空的样子所能干成的事应该会多不少吧?比如八面玲珑,巧言善辩什么的。”

瀚音嗤笑一声:“噗......那你可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以前啊~比你现在还不会说话。”

沈本悠:“...不可能的吧?”

‘啪嗒,啪嗒’一阵缓慢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一个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老人缓缓的上了山。身上被一件厚实老旧的蓑衣,遮的严严实实,上面的茅草甚至脏的已经发了黑,满是霉斑与菌丝。头上戴着一顶长出蘑菇的斗笠,整个人散发着难忍的臭味。

沈本悠见人来,赶紧将陶罐抱起,招呼着将人拦住。“额...您好,这位前辈,能劳烦您帮忙领下路吗?我今日刚到,对山庄的路有些迷。”

那老人抬起斗笠下的面容。连沈本悠都都不由得皱起了眉。

斗笠下的面容干枯如尸体,满是褶皱的皮肤,完全被黑斑占满,看不清底色。而在那空洞的眼窝中,满是如血管般搏动着的红白菌丝。

如果不是因为他腰间的雕刻着「伍」但金属牌与掉在金属牌下的蛊字挂饰在叮铃作响,他大概会当做是邪祟跟对方打起来。

“额...唔啊......额......”他张了张无牙无舌的嘴,只是发出了些呜咽声。

沈本悠:“......”

他一时露出了些为难之色:“这......抱歉...我不知道。前辈您......”

瀚音翻译道:“他说这庄子不大,带个路而已,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反正也要回去述职,不过是绕两步路的事。”

“你!你竟然听得懂?”沈本悠惊愕的看着怀中的陶罐:“不对...人家压根儿就没有把话说出来,你到底是怎么翻译出来的?!”

“这有什么?”瀚音道:“语言听不听懂于我而言根本就无所谓,我只是看得到他说什么而已。”

“看......”沈本悠听闻此言,更是惊骇:“你居然能够看见声音?还是能读心?”

“这算啥,我能看见的东西多了去了”瀚音的语气稀松,隐隐带着些骄傲。“你那么大变化我都看的出来,我还看不见别人说的话了。”

“不不不......这根本就不是一类题...”沈本悠说不清自己心中是疑惑还是惊讶更深。

无论是惊讶与疑惑,都来自于瀚音诡异的能力。惊讶在这能力之奇,让人摸不清其上限在何处。疑惑于这能力是否只纠结与看这方面...可它压根儿就没有眼睛啊!

思考间,那位老者枯瘦的身体竟直接将他连同行李一起搬了起来。“哦...啊啊...呃...哇额......”

瀚音翻译道:“他问你,屋子在哪儿?这庄里每一间屋,每一条道,他都认得,要是着急的话,他驮你过去。”

“应该是在博施浩的屋子周围,长头发那...等一下!您先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过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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