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啊，聂老板。”
十月五号，宁璃笑着把合同递给了聂远。
“新的股权分配合同，你占15%，我是34%。”
“欸？”聂远疑惑，“还有大老板？”
“我爹，挂个名。”
聂远莫名有些紧张，感觉像是调戏小女生结果被人家家长当场抓获一样，结果想了想自己跟宁璃的接触，别说止乎礼了，连发乎情都没有，瞬间心如止水。
宁璃没注意到他的变化，只是兴致勃勃的催促;
“签字呀阿sir，还在等什么。“
“害，我这不得仔细看看，别是什么卖身契。”
“切，你能看懂个锤子，这合同都是我爹法务部拟的，说白了要不是姐姐给你争取，你去哪都是被套牢的份。”
聂远不可置否的啧啧两声，签了合同。
“行吧，哥们信你一次。”其实聂远也就是顺口一说，凭他现在的武力，很多时候受了委屈讲物理也能得到道理。
“啧，给你嘴硬的。”宁璃嘴上嘲讽，但弯起的眉眼还是暴露了此时的好心情。
“好嘞聂老板，下款游戏做啥叻？”
“欸，你先别问这个，销量现在咋样了？”
“九万份！我的天，我从来没想过能卖九万份！”
“果然如此嘛？”聂远点了点头。由于游戏行业的畸形，珑夏的玩家基数是远远比不上自己前世那个世界的，这个九万份的销量在外行人眼里可能是榨干了游戏产业的潜力才创造的神话，只有一些真正的聪明人才能看出来，这款传说之下，最大的影响，其实是破圈。
破圈这个事情其实很有意思，很多手段都能达到类似的效果，譬如自上而下的宣传表扬，即上行下效；又譬如铺天盖地的宣发，即强行植入。但归根结底，在文娱产业之中，真正想能达到破圈效果的，自身质量一定要非常过硬，思想内核一定要符合最广大群体的心声，否则哪怕一时破圈，最终遭受到的结局也一定是无数的谩骂。
想清了这一点，聂远逐字逐句的讲给宁璃听，而后者显然也陷入了沉思。
谈了一会，宁璃起身洗了把脸：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我开心的有点被冲昏头脑了。”
聂远笑笑：
“挺正常的，我们允许庆功酒，是我有点破坏气氛了。”
宁璃摆了摆手：
“不用这样安慰我，庆功酒订在七号晚上了，有庆祝的时候。你的态度是对的，我们这些决策层如果脑子发昏才是最大的错误。”
她神情认真，眸子闪闪发亮，倒是让聂远一阵恍惚。
“那么，讲一讲吧，聂主策，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宁璃开口把他拽回了现实。
聂远回过神，也认真起来：
“你要这么说，我确实有些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嗯，你说。”宁璃点头。
“第一，最开始我态度确实不是很端正，就是想做个游戏自己玩玩，但现在显然不行了，既然大家都在努力，那咱们也得正规起来。”
“所以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搞虚拟股权？”
宁璃皱眉想了一会：
“你的意思是，员工分散持股？”
聂远点了点头：
“个人之力总归有穷尽之时，我们的思考也不可能尽善尽美，所以很多时候肯定要大家集思广益——这次的传说之下大家合作的不就很好嘛。而且后续还要招兵买马，咱们公司虽然打出了一些名头，但当游戏产业真正兴起，大资本入场之后，我们能依靠的基本盘还是不太牢固。我的想法就是把大家拉到一条战车上，输赢一条心。”
“确实有道理，但具体细则我得问问陆叔，毕竟虚拟股权的话，分红按什么比例确定，员工到底有没有决策权，有多少决策权，都要搞一套全新的章程。”
“行，那这第一件事就定下来了，后续细则我们再慢慢搞。”
“第二件事，咱们要招兵买马了。”
“你说说你的需求。”
“建模师，程序员，美术，文案，都要扩招。这个我没有门路，得你想办法。其中美术先不急，安暖他们实力够，产量也能跟上下款游戏，其他三个都急缺。”
宁璃挑了挑眉：
“秋招？够用吗？”她有些不确定这些大学生有没有相应的实力。
“够用！能力不足可以培养，但我还有一点小小的要求。”聂远有些尴尬。
“什么要求？”
“年底不是有国考嘛，出钱给这批新人去考，申论必须五十分以上。”
“啊？”宁璃震惊：
“来，小伙子，说出你的理由。”
聂远挠了挠头：
“试想一下，你是负责美术和建模的，然后策划给你提需求，说这个东西我希望它大一点的同时能小一点，或者说我要一种梦幻般的感觉，你闹不闹心？”
“或者文案组给你写了个文案，偷偷夹带私货，什么不给女生买包包就是不爱女生，碰见混混不打架就不算男人，你闹不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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