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屋顶,大风起兮衣襟扬,拔剑荡气回肠,月下一人龙蛇舞,兔起鹘落间,寒光耀八方,金吟若流水,忽然乍现青虹,匹练如瀑,飞纵百丈,夜斩长空。
八尺大汉傲立屋顶,瞟了眼庭院阮阡陌,忽然横剑胸前,双指一拭青锋,他仰头对月说道:“春秋三千载,拂剑问上天,可有仙下来较量番?”
“滚,别带坏陌儿!”正屋房顶响起斥责声,黑瓦跃起白影飞落庭院。
阮天宝穿着白长衫走到孙儿面前,他蹲在地上说道:“陌儿,告诉阿公,你每晚出来看什么?”
“我也好奇呢,小侄儿,自从会走路开始,这十天,你每晚溜出来,一直盯着西厢房看什么?”二旬男人话落,他轻身从屋顶跃落庭院。
“她、说,虎、王,我、提、头、来、见、你、了!”阮阡陌逐字话落,他抬手指向西厢房上空,却无一人。
“虎王?何方妖鬼,胆敢来我家,承运,去宗祠,取八卦封魔剑来诛邪!”阮天宝冷哼声。
“啊?是,爹!”阮承运话落,纵身一跃上屋顶,飞檐走壁,他连跨过二域落在地面。
七进域,乡道尽头处,青砖红瓦的阮氏大祠堂,无门敞开,漆黑屋内点着长明灯,烛火难照亮,光被吞噬,靈牌密麻如山,顶峰金龙碑,铭刻夏朝宗族始祖元名,供桌摆放一柄八卦封魔剑。
阮承运点香参拜下,一取剑急速退走,他出到门外喘了口气,心惊面慌,来时快,去更快,不敢稍有逗留。
三进四合院,庭中有两大一小。
二旬男人看了眼西厢房上空,他接而说道:“爹,我这岁数,荤腥无忌,阴阳眼不太灵活,难以找妖鬼。”
“哼,混账东西,都说别吃骚狐,偏不听,如今知错没?要是你五哥长生在就好了!”阮天宝斥责声。
“爹,你这叫偏心,他蛇鼠都吃,比我好不了多少!”二旬男人话落,忽然夜空传来一声。
“永昌,接剑!”阮承运话落,凌空跃落地面时,八卦封魔剑自他手中掷飞出去。
阮永昌一接剑跃上屋顶,黑鞘射落庭院,插入地面石板,他朝天喝道:“妖鬼,老子看见你了,快把脑袋伸来受死!”
“蠢货,都说提头了,还砍脑袋,陌儿,妖鬼在哪?用手指它!”阮天宝询问声。
“那!”阮阡陌话落,三人随他手指方向看去,山上一片乌云。
“永昌,起跳,我来助你一臂之力!”阮承运话落,躬身蓄势待发,双腿踏得石板爆裂响,纵身朝天飞跃后,双掌托脚猛推出去,他返射落地面,陷入膝盖深。
阮永昌在屋顶助跑起冲,飞跃半空跌落时,得哥双掌接力,直射百丈高,八卦封魔剑随他手舞动,长河落日圆,紫电青霜若长虹,一劈斩向乌云,噗嗤声响起。
月光下,乌云破开,抛洒落浓雾,千足蜈蚣百丈长,振动翅膀,飞天逃离时,它扔下一颗人脸狐狸头。
三更半夜,庭院震响,惊醒众人,后厢房跑来四道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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