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漪穿着白布内衣,她抬头看向天空说道:“我爹从天上掉下来了!”

“二哥,再接我一把!”阮永昌呼喊声,面不改色,高空砸离地三十丈时,脚踩肩膀俯冲向乡道尽头,犹如踏虚飞奔,他落在红瓦屋顶,忽然眼睛瞪大,目露惊慌,吓得连忙掉头就走。

阮天宝看向大儿媳说道:“小秀,陌儿天眼未合,可观阴阳,同样易招惹腌臜事,但没啥好怕的,三更了,抱他回房睡觉吧。”

吕小秀给他穿上红肚兜,遮住身前五爪金龙,飞天黑虎裸露后背,她抱起儿子说道:“哦,那好吧。”

“爹,那头妖孽没死,它朝西北向逃了!”阮承运话落,坐地揉捏下腿,他接而站起身。

阮永昌提剑拎头回来,他举起手来说道:“爹,二哥,你们看,这女妖还是个尼姑,从六点戒印推算,出家至今超过三十年。”

“西北方向,离此八百里远,黑山三度改名,浣、黟、黄,春秋战国始,便有一座尼姑庵,徽安两地,自古以来多陋习,罔顾人伦,落发出家,常与狐结为夫妻,勃逆违背世俗理!”阮天宝冷哼声。

“爹,宗族史簿记载,嘉庆年间,八卦村九姓,为何浅谈留言,与徽商有来往?”阮承运话落,一转身,他挥手叫四个娃儿回后厢房睡觉。

阮天宝随口说道:“嘉庆时,盐商骄横跋扈,上谄媚逢迎,下欺压百姓,自称忠君报国,实则与官勾结,后因贪污,遭株连九族,祖辈为了后代着想,看在万两黄金面子上,方才出手相救,否则哪来钱财远去留洋?但他们自始至终,重利忘恩负义。”

“那...”阮永昌话没说完,却被他爹打断了。

“你们不知道的事,多了去,自个去庙堂翻看查阅,别总问人!”阮天宝话落,他接过六儿递来的八卦封魔剑,拎着狐狸妖头,一看出门走向宗祠。

“我才不去庙堂,它可比自家宗祠更吓人!”阮永昌话落,他兄弟俩踏上西厢房台阶。

“说得是,夜里千万别去庙堂和宗祠,大家小时候看到那场景,如今还在脑子打转,一想就毛骨悚然,八卦村,我们这辈分,若非有事迫不得已,否则没谁敢去!”阮承运话落,他推门走入中间正房。

“今夜踩在宗祠红瓦,明早还得去上柱香,我可不想清醒时候,发现自己站在那儿,跟先祖唠叨啥的!”阮永昌话落,肩膀轻颤,他推开中间右手第二道门。

东厢房中间屋内,婴儿摇篮床上,母子二人,大小两眼相看。

“陌儿,娘亲知你不是常人,满月就会说话,更能走路,但晚上,别出门好吗?”吕小秀忧虑声,她坐在马凳,轻推着摇篮床。

阮阡陌躺在长形竹篮,手脚乱舞,乍一看,有点相似春秋剑法的痕迹,他小口张开说道:“喔,娘,饿。”

“好吧,娘亲喂你吃奶,饱了就要睡觉哦!”吕小秀话落,她抱起孩儿喂母乳,片刻后,屋内静谧无声。

月光下凤尾竹,轻呼摇晃,八卦村外,远隔百里千重山,二十人快马加鞭奔跑泥路时,一排绿皮摩托车正使劲爬土坡。

“大哥,这些军阀铁车太差劲了,上个山,没马好使!”阮长生嫌弃声,手拧加油门,黑烟滚冒如毒雾,呛得他人连忙掩住嘴鼻,一阵咳嗽。

“把车扔在这,和各家兄弟把钱粮衣物搬到马背上,驮回村里!”阮奉天话落,他们开始卸载麻皮大包。

时间倏然而逝,天空亮起鱼肚白,一群人骑马驮着钱财物资归来,琅琊阮氏摆起了添丁满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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