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死花妹子了,平日里活得多明白的人儿,突然就自己难受成这样子...”“大娘你说这到底是咋回事了呢,春花突然这样是被欺负得过了分了?”平日里和刘春花最近心意的女子王丽娜为刘春花煮着小米稀饭,通红的眼睑泛着窗外的幽幽月光。大娘挑着咸菜,皱巴巴的嘴挤了半天,“能咋?人啊谁不是那样过日子哭过来的,只有哭出来兴许能让人见着,见着了,好让人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儿。”“那也不能哭的甚也不知道连泪蛋蛋都流不出了呀!”丽娜青涩半白的脸上划着泪痕。
“你个小娃懂啥呢,你花姐姐受过太多的苦了,得好好出点气了,你就啥都别说了,过段日子肯定好起来...”
大娘转身出去,回头又安顿了王丽娜了句,老人佝偻的身躯出了门,不知是她的叹气声还是鬼魂的怜惜,听得一声“花每年都会开,树也有年年岁岁的日子,人呐......”
陈侯站在寡妇家的脑畔上,仡蹴着,双手自然耷拉挂在腿上交叉,他点着一根讲究的纸烟,突兀的火苗点燃了院中女人的体温,纷纷掏出胳膊,拍一下反应慢的,用白青的脖颈向陈侯的方向抽为其指引。先是如同哈气一般的一阵动作,眼睛瞟动,见陈侯没有什么回避或者说是“心虚亏欠”,为了证明她们的存在或者说想让平日里最招人敬佩的村官低头,便开始了有回有应的“私语”,“你见那陈侯么,咋把人家一个寡妇欺负成那样?嗯?!”“咦~平常可是个‘正人君子’哇~”“啧啧啧~”“人家那就是厉害了么,人家怕啥了么,欺负成那样子都没见个人来,连表示一下也不用。”村里喇叭李蓝和几位女士唱和着,“人刚好还真缺个骚婆姨,那婆姨还正好缺个有权老汉,在一搭搭了连儿都有现成的了...”
一块土疙瘩没等李蓝说完就到了她后脑门上,陈赤阳试过,土块块打不出事来,就是有点不尊重人。
李蓝刚回头,陈赤阳一把鸡粪土就给她脖子处扔撒进去,十六岁的少年正是脾气大的时候,李蓝见是陈侯的儿子干的这般侮辱她的事,便猛地揪住赤阳,脸发胀得可怕,白色的月光浇在她脸上,沾了粪土的血红亦是如此可怕。
赤阳在上一世多少恶心人没见过,心想“老子都又一辈子了,还忍你个臭嘴的锤子,今天当次真爷们儿!”
李蓝与赤阳厮打在院里满是鸡粪的土上,叫骂着,像是把所有的不顺心的气和受过的委屈释放,陈赤阳已经不管什么道德规矩了,“我凭什么处处让着别人,我是它爹啊?”“我凭什么把本就是属于我的尊严任它们左右?!”李蓝见赤阳似乎使不完的疯狂,愈是没了气焰,也不敢使什么阴招。
李蓝越是软弱,赤阳越是放不开手脚,“不行,以后还得见面呢,都一个村的,出点气得了...”
戏剧性的是,总是有人在别人的道德观上活蹦乱跳,她又是一顿连续的骂。确实起作用,赤阳被她近距离的口臭和不知名地体臭差点恶心坏,本来就气血上涌,头晕乎乎的赤阳,遭了大罪了,最终把中午消化成“汤”的混和液体回报给了李蓝。“对不起,姨...呕~哇~”
“呀~呀!呀!”“陈侯!死侯子!你看你大那个脑袋了????你儿!你儿吐老娘一身!呕~呕!呜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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