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这座大秦的都城,宏伟得仿佛是从神话中走来的巨城,城墙高耸入云,宛如巨人的臂膀,将整个城市紧紧环抱。
城门处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人潮如涌,车水马龙,拥挤得如同一条蜿蜒的巨龙。街道两旁,商贩们扯着嗓子高声叫卖,“新鲜的水果嘞,不甜不要钱哟!”“精美丝绸,穿上你简直就是潘郎再世啊!”那声音此起彼伏,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座城都给掀翻。
一辆辆马车“嘎吱嘎吱”地驶过,车夫们一边挥舞着马鞭,一边大声呼喊:“驾!驾!让一让,让一让!”人们则在一旁叽叽喳喳地闲聊着,有的在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有的则在讲述着趣闻轶事,那场面,简直比一些城镇里过年还要热闹,活脱脱一幅盛世繁华的画卷。
李悠然望着那堵隔开自己与城中繁华的墙,满心的期待被眼前这如龙般蜿蜒的队伍一点点消磨。
他那眉头拧得死死的,嘴里的嘟囔着,就像夏日里的蚊蝇,嗡嗡个不停。
日头从响午的高悬,一直到了黄昏的西斜,那太阳好似都被这漫长的等待给累得没了精神,准备换岗了。千等万等,总算轮到了李悠然和李长风这师徒二人。
城门口的守卫士兵板着一张脸,仔细地检查完文书和行李后,冷不丁地朝李悠然伸出一只手,那姿态,一脸的理所当然。
李悠然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飞速地转着:这难道是长安特有的礼节?这城里的人可真是热情友好。想着想着,他便也伸出了手,脸上还挂着那傻乎乎的笑。
然后,就这么愉快地握了一握。
这一握,可不得了!对面的守卫士兵瞬间瞪大了双眼,像是要把李悠然吃了似的。
后面排队的人也愣在了原地,紧接着便是一阵狂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最后啊,还是师父李长风从那满是汗臭的鞋里掏出了一块小小的碎银。在城门守兵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接过碎银后,这师徒二人才算是被放行。
沉重而古朴的城门矗立在眼前,岁月的痕迹爬满了它的每一寸纹理。阳光洒在城门的铜钉上,折射出点点金光。穿过这道城门,脚下是坑洼不平的青石板路,石板的缝隙间挤出嫩绿的青苔。道路两旁,房屋错落有致,屋顶的青瓦在阳光下泛着暗淡的光泽。
师徒二人迈过城门,李长风背着那沉甸甸的包裹,脸上满是好奇,委屈巴巴地问道:“师父,长安的人莫非都是这般……这般势利么?”那模样,就像个被硬生生抢去糖果的小孩,可怜兮兮的。
“差不多吧。”李长风随口应道,“这世间半数的财富皆汇聚在这长安城,城里的人自然多是些势眼,对那些达官显贵,那就是卑躬屈膝。像咱这样的,那就是雁过拔毛了。”说完,还不屑地撇了撇嘴。
“哦,那师父你咋不在他伸手那会儿就把钱给他呀?”李悠然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天真地问道。
“为什么,哈哈哈。”李长风压低嗓音,满脸气急败坏道:“傻孩子,这可是为师最后的一点银子啦,我还指望着留着买上几壶好酒呢。”
“你不是说不喝酒了嘛。”李悠然歪着小脑袋疑惑地问。
李长风猛地扬起手,装作要打人的样子。
“不该问的别问,讨打!”
“哎呦~”李悠然吓得赶紧跳开,“那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老是把银子藏在鞋里,难道就不咯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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