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心中慌乱,但作为一朝太子,该有的风度和定力还是要有的,脸上的神色凝重,却也没有像程处默一样失了分寸。

他知道魏晨既然提出来这种病症,看来是心里有数,于是将手中的扇子一撑开,问道:“魏兄的话,我自然是信的,只是从今往后不能吃肉,那不是如同和尚一般?”

“而且我看魏兄平日里,似乎也并不是不吃肉,既然魏兄提及此事,想来是有解决办法了?”

一旁的李震听到李承乾的话,神色也是一凌,打起精神来想听听魏晨接下来怎么说。

魏晨有些诧异,看了看神色焦急的程处默,又看了看淡然的李承乾,暗想着:“乖乖,谁说这李承乾资质平庸了?看看,我这话才刚说完他就晓得我之后准备说什么了,这不是挺聪明的吗?”

估计后世史书上记载的李承乾资质平平有失偏颇,毕竟得看跟谁比。

要是跟普通人作比较的话,他估计还是比普通人聪明睿智不少的。

那如果跟他爹比呢?跟七世纪最强碳基生物,亚洲州长天可汗李世民相比的话,那确实是资质平平。

想到这,魏晨点了点头,说道:“我没有想扫大家兴的意思,只是我观诸位兄弟的饮食习惯有些偏颇,这才出言提醒。”

“其实这个病确实是不治之症,但是它治不了可以预防啊,预防的方法还是很简单的,并不需要禁酒禁肉,只是要控制分量,比如两日吃一次荤,一周吃一次大荤配点酒,其余时间的话就吃素菜嘛。老师常说,任何事情过之不及,饮食上面也是一样的。”

“如此一来,我们既不用出家当和尚,又不用担心病痛折磨,岂不美哉?”

话说到了,至于他们之后会不会遵守,就不是魏晨该考虑的事情了,自己已经提醒了,若是作死他也拦不住啊。

至少李承乾看来是听进去了,身体力行,当即指挥着宫女将这些菜撤下,换一些素的上来。

一桌子肉菜不多时便全部换成绿油油的青菜,众人这才接着开吃。

用膳期间,魏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望着李承乾询问道:“太子殿下,这枚玉佩拿去当的话,大抵能换多少钱?”

说着魏晨从衣袖中拿出一枚玉佩,正是刚才从长孙冲那里赢来的蓝鱼儿玉佩。

李承乾嘴中的一口馍馍当即噎住,横竖咽不下去,大喝一口水,捶了捶胸口,这才缓过来,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这玉佩是你好不容易赢过来的,你要卖了它?你莫不是与我开玩笑?”

魏晨对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知道我家贫,正好当了这玉佩看看能不能补贴点家用。不能卖吗?”

李承乾有些好笑的看了看他,问道:“你知不知道这玉佩做什么用的?”

后者更加疑惑了,一个玉佩能做什么用处?除了收藏,难不成用来垫桌角?只得摇了摇头。

李承乾自幼与几人玩耍到大,自然知道这个玉佩所代表的含义,不过随即又想到魏晨的失魂之症,不由得有些好笑,没想到魏晨在不知情的时候阴差阳错的将玉佩赢了过来,只想这是他与长乐的缘分,便打消了告知他的想法。

微笑的拍了拍魏晨的肩膀,李承乾笑着说道:“说起来这玉佩与你还有一定的缘分,你就留着,日后等你想起它的作用来了,自会感谢我的。至于卖的话,你就不要想了,这东西我敢打包票,整个长安城,没有一家当铺的老板敢收。”

大哥,我这哪是失魂之症,我他喵是穿越了好吗?难道我还能跟你说,我想不起来是因为原主挂了,而我是来自一千年后?

魏晨的心中吐槽着,但面上却只是悻悻然的点了点头,看来这玉佩的真正作用,只能由自己今后发现了,于是将这枚玉佩系在腰间。

李承乾看着他将玉佩收好,脸上的笑容不减,略带一丝疑惑道:“魏兄很缺钱吗?若是遇到什么难处,不妨与兄弟们说说。”

程处默和李震两人的目光也是朝这边投了过来,不做声的看着他,默认了李承乾的说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也没必要,魏晨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想做生意,需要本金。”

“做生意?”

几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这个回答显然不在他们的预料范围内。

几千年来,士农工商在人们的心里根深蒂固,不论如何,商人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存在,魏晨作为士大夫的儿子,有从商的想法简直是奇怪的不能再奇怪了。

李承乾大为不解,问道:“为何要做那种低贱的事情,令尊俸禄不够的话,我可以去请示父皇,让他给加点。”

魏晨摇了摇头,极为不认可这种说法,但也不与他争辩。

这种封建的思想在人们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与其辩驳的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人们心中的成见。

他想了想,开口问道:“我姑且问一下,你们每月的例钱是多少?”

“十贯。”“十五贯。”“一百贯。”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人群中似乎掺杂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十贯的李承乾和十五贯的李震,看着那个一百贯的程处默,有些不可思议。

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他们的眼神已经替他们说话了:“你丫怎么例钱这么多?”

程处默读懂了他们的意思,吃了一口馍馍,有些尴尬的笑道:“其实真要说的话,我一个月例钱是五贯,但是你们知道的嘛,我爹他喜欢喝酒,我们家地窖里有好多他的好酒,我就偷偷卖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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