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虽然陈娟的公公也经常玩牌,可这个牌场并不是他经常来的,这的常客有村长的老妈跟村里东海的老妈,他们的儿子在村子里都是有钱有权的数一数二的人物,几乎无人不识,连这里最不常来二东妈,也是数的着的,二东是村子里最有出息的大学生呢,听说年薪四十万呢,定居在上海。
虽老孙向来能说会道,是个场面人,但走进这牌场堆还是会有点怯场,卖不动腿,好在他跟老满爹妈还有点交情,因为自己一直种着人家白着的二亩地,有钱人家要脸,也不要那每年的二百块租金,所以每当地里的蔬菜或者粮食成熟,老孙总是先把这些送到老满家,而老满当然没空理会这些小事,接待他的自然是老满爹妈。
现在虽然是刚刚早上八点,牌场上也已经开始厮杀了。
八只手,正呼噜牌呼噜的火热,那八只胳膊上的金玉银手环也相互碰撞,锞镪有声,闪着凌乱的荣耀的光芒。
老孙进的屋来,笑哈哈的没话搭理话:“呦,成上了?”可不是没话搭理话,今天若不是他来到这,也早早的坐在烟雾缭绕的牌桌上了,牌桌也有点,去晚了就占不到地方了,朝九晚五的,一点不比上班轻松。
老满的妈一看是老孙,挺高兴的,因为平时很少有别人来的,她嗔怪道:“嘿,老孙,你今天可是有空到我这来啦,平常让你来,还老是摆驾拿酸。”
别的牌友应声附和:“如今老孙可是事大了呢。”
老孙说:“你们竟拿我打岔,我哪一点能和你们比?”
大家又打听小羊的事,老孙如实说了,大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孙早就注意到了背对他的有一个陌生的身影,这人烫着一头乌黑的小卷发,底下是开气的旗袍,加了打底裤,上身是暗藏银丝的小香风外套,跟一众老婆比起来,她显得规整了不少,让人猜不出年龄。可他又没好意思细看,只在心里揣摩,这又是哪个优秀儿子的老妈啊?怎么好像没见过。
这时正好女人开口了:“大哥,你家厕所在哪呢?我得去尿泡尿。”
老满爹立答:“哎呦喂,要不让你大嫂给你拿进尿盆来!”
其余的牌友都互使眼色,等着看这俩活宝的表演,想是已经司空见惯了。
她娇滴滴的说:“大哥,就你不正经。”
老满爹继续道:“你不知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呢,你不知道,大哥,早腻了你大嫂了,我老使她也使烦了,大哥,要是年轻啊,早把她换了。”
老满妈只听着,拿他也没办法。因为老满的爹身体不好,已经走路都费劲了,前些年还查着有点小脑萎缩,毕竟都混了一辈子了,她不想老了倒失了体面。
她站起来,老孙终于看清了她的脸,疑惑的说:“这不是我表妹吗?”
她也看见了老孙:“是啊,原来是我表哥啊,快快,坐这,先替我打一把,我得去个厕所。”
她把老孙按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扭着腰身出去了,七十岁的人依然踩着五六公分的单根皮鞋,身材凹凸有致。你当她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你当她是岁月的宠儿,杀猪刀只刻别人不刻她吗?当然不是,人家只不过是对自己狠那么一点,割了双眼皮,穿着塑身衣,所以老孙看了也疑惑,这是表妹吗?
其余的老婆们直邪眼,老孙好奇:“她怎么在这呢?”
东海妈道:“老孙,这么有钱的表妹,你还不快点抱人家大腿。她搬来咱们村小区了,有个几天了,住着那叫多少平的那个啥?闺女生了娃,光保姆就两个呢!听说每月工资五六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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