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琴!琴!我说我要吃酒,逛窑子……你这是让老娘来干什么来了?”
富察清一番洗漱回来,就瞅着廖琴琴正伏在学案上奋笔疾书。
她此刻穿着玄色的衣裳,领子处一侧了然绣着两朵绽放着的梨花样式,却不紧贴着雪白的脖颈子,松松垮垮的,露出的肌肤吹弹可破。
富察清没再叠层袄,这屋子里舒适而又暖和,大可不必这般瞎折腾。
她面色凝重,眉头紧促,脸色十分不耐,视线往案角一挪:
好嘛,
那竹简子累得都快比她坐着的人头高了……
“好幺幺~就当本小女子求你,我娘亲明日回来定要例查我的功课,她若是知晓我未完成功课,那就全完了呀……。”说罢廖琴琴就连手中的宣笔都未将其放下,就着笔双掌合十,前额贴着手臂来回摆弄,嘴里还一个劲儿地乞求:
“求求你了幺幺~。”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好幺幺~。”
“好么好么?”
富察清听着她这诡异恶心的语气,两眼一闭,面色更沉了:
“住嘴。”
廖琴琴盈盈欲泪,鼻尖微红,开始小声地轻微抽咽。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落在富察清眼里就好似个伪娘子,一嗓子爷们腔……
这是个六尺高,常年习武,身强体壮的大女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那日里不知是何人,面不改色轻松一手提起好几个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小公子呢?
廖琴琴见富察清不吃这一套,顷刻间,哭啼啼的嘴脸消失不见。
【富察清:小妮子挺善变啊……】
“反正本小姐不管!明日我若是讨打了,日后便不能同你一块儿厮混了!我娘亲如今回来了,指定得逮着我勤学苦练,对着我严加看管,再者说,我阿父约莫着年底就要从夫家回来了……你如今倒是快活,学业早已修毕出师,却又迟迟不愿入仕,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逍遥安适……。”
“嗯?厮混?你倒是说说,咱们怎么个厮混法儿?”
“那还用说?吃酒,逛窑子,斗蛐蛐,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日日如痞子到处游走。正经人家可不像咱们这么逍遥,不干正事儿。”
富察清一听立马来了兴致,挑了挑紧皱的眉头,两手也不再交叉在胸膛了,反而纤纤玉指一转,手心的折扇“啪”的一响,应声打开。
此时此刻,她一手捏着这精简却又不失美感的折扇微微煽动,一手背在身后,面上挂着笑。
“那你再同我说说,正经事儿又是些个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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