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几人的生活慢慢归于平静,一切又回到了最初始的样子,学生虚心与先生请教课业,先生耐心的给学生传道受业解惑。
期间王琼华两人来看过王泓涵,当时啊,母子相见,南宫簪那是哭的泪声俱下,只教旁边的王琼华看着心疼,一边问着自家儿子近来课业,还一边安慰着自己的妻子,而王泓涵这次没有和母亲还嘴,只是看着自己母亲的脸颊,没有说话,直到南宫簪说完最后一句话,王泓涵才重重点了下头,道了一句嗯。
人啊,总是在不经意间成长,有些时候或许连自己的感受不到,自己就长大咯。
后面王琼华两人在王泓涵的挽留下,在儒家学宫住了一晚,顺便看了看王泓涵的住处,第二天一早,乘着王泓涵去学堂的功夫,帮着王泓涵打扫了下房间,在桌上留了些银两就悄悄走了。
等到王泓涵从学堂回来,高高兴兴的打开门就只看见了已经被打扫干净的房间与桌子上的银两,他微微一怔,走近桌子,发现银两下面还压着一封信,王泓涵拿起看了看,上面的墨迹还没干,明显才写没多久,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写着:
“涵儿,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爹娘应该已经走了一会了,你在学宫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着凉,如果没钱了记得跟家里传书一封啊。
--------爹娘”
王泓涵怔怔的拿着这封信,手有点颤抖,眼中缓缓流出泪水。好像,这世界上,能待他如此的只有爹娘了,爹娘从不嫌弃自己的孩儿有多累赘,从小到大,不管有什么,都是爹娘在前面抗着,总把自己的孩儿保护的好好的,生怕孩儿伤着,累着,只有这样,仅有这样了。
王泓涵默默无言许久,最后走出房门,看着离开的那条小路,长长作了一辑。
--------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又是十年,在这期间,大泾王朝被治理的河清海晏,虽然边境摩擦不断,好在没有发生大规模战役,总的来说目前的大泾王朝已经算是国运昌盛了。
而王泓涵这边也是混的风生水起,转眼之间,王泓涵已经是十六岁了,几人中最年长的韩芷若也已经二十岁了,也已经到了桃李年华的年纪了,她在是今年考过的秋围,一举成了举人,而王泓涵几人也仅仅过了童试,成就了秀才的功名。
除此之外,就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了,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当年那个老头梁奉在那一夜之后好像从此在京城销声匿迹了,京城再也没听说过他的传闻,起初王泓涵还很好奇,还四处寻找过这老头来着,后面就没有找了,这老头贼兮兮的,还喜欢偷瞄妇人,指不定哪次没管住手脚,给人乱棍打死了也说不定,毕竟这人属于凭空出现的,又在众人心中印象不好,好像据查在大泾档案上都没有这人,因此少了这个人也不会有人在意。
记得当初在前往桥上的途中,王泓涵发现这老头一直在偷瞄路过的妇人后,王泓涵特意问过这个问题,当时梁奉就皱眉说了句:
“哼!小儿,你懂个锤儿,我这叫做欣赏,算了算了,不与你这小儿说这些了,说了也不懂!”
王泓涵只得就此作罢,跟着赶路,之后就发生了那些事情。
--------
在王泓涵的爹娘离开后,王泓涵这边依旧照常生活,每年春节他的爹娘也会来看看他,期间他也闲着没事,叫上几人去周边寺庙,道馆,文庙看了看,倒是有趣,算是听了几个故事。
其中一个是在王泓涵几人到达一座文庙后,庙中有个儒衫老者,白发苍苍,气质儒雅,第一次遇见时,那老者正在石头上晾晒一些典籍,毕竟天气太潮湿,典籍容易受潮,要是不定期拿出来晾晒,那过不了许久,这典籍就会永久消失在世人眼中了,也就永久失传了。
当时王泓涵几人一进文庙就去拜了至圣先师,随后走出来与那老者聊了聊天,那老者起初并没有太想理会几人,在几人软磨硬泡下才开了口,老人姓黄名梵,自称是文庙的一位庙丞,专门负责文庙的管理事务,后面几人稍微交流了一下,慢慢的就熟络了起来,老人见几人身着儒衫,也大概知道了几人的身份,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于是几人从治学聊到治国,最后的时候,几人说了几句大不敬的话,老人连连摆手,笑着说道:
“诶~有些话心里知道就行,咱们没必要说出来,这些话我今天可以当成没听见,但你们以后切勿在人面前提起。”
几人点点头,道了句晓得了,就相视一笑,今天和黄梵一番交谈,对于学术上的心得受益匪浅,王泓涵等人自然对黄梵感激不尽,不过黄梵在期间讲了个故事,让众人记忆犹新,黄梵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孩子,出身豪族,出生时就有麒麟来到他的身边,自幼被人称呼为神人,于是就被家族送至此处文庙读书,作为文庙学童,此人特别喜好学习,每天最喜欢在吃完饭后,拿起书坐在门口的老榕树下,摇头晃脑念着书,有时遇到读不出的字,会皱着眉头,讲书籍高高举过头顶,苦着脸看着那个字,许久,等到自家先生到来,就会立马起身,快步跑到先生面前,虚心求教那个字,在得到先生的解答后,又蹦蹦跳跳的坐回老榕树下,摇头晃脑,后来此人读书极有成就,最后成为了儒家圣人,也就是被后世称为儒家学派创始人的至圣先师,这位至圣先师驾鹤西游于73岁,但是好像就没有人见过这位至圣先师的遗骸,有人猜测,应该是大泾先帝为了尊重这位至圣,害怕有人去打扰至圣的安宁,秘密派人将其埋葬了,最后再将埋葬的人全部杀了,这样就只有大泾先帝知道了。
除此之外,王泓涵几人还去了周边的寺庙,道观,得到了差不多的说法,寺庙的说法是有个释迦族王室出生的孩子,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放弃了世俗生活,成为了一名苦行僧,最后在菩提树下证道,开创了佛教,被后世人称为释迦摩尼,此人同样没看见遗骸,同样传闻被人秘密安葬了,就连寺庙里的和尚也没看见。
此外,还有道观的李耳,被后世尊称为道祖,相传他在函谷关骑牛飞升,此事就颇有争议了,有人说这是假的,怎么可能有飞升这种东西,也有人信以为真,坚信道祖成功飞升仙界,因此,直到现在此事任没有定论。
这就很值得思索了,三大教派,三大创始人,最后都没有踪影,不禁让人怀疑此人的真实性,也就是说,此人是否为虚构的,要说只有一个人不见尸骸,那还能理解,可同时三人不见尸骸,就有些危言耸听了,不过各学派还是将继续供奉他们的神像,长此以往。
之后,在回去的路上,几人坐着马车,当然几人也在讨论今天的这些事情,石雨婷歪着脑袋,古灵精怪的,一只手指抵住嘴角,突然看向王泓涵说道:
“诶,泓涵哥,你说这些人讲的是不是真的啊,我总觉得他们说的挺邪乎嘞。”
王泓涵闻言一笑,说道:
“此事就连当下的史学家之间都存在争议,从而分成两个流派,一派坚信此事存在,一派认为一切皆是虚妄,两派之间吵了百年之久,甚至于两派之间若是有人在路上遇见了,都会回头吐口唾沫,再将头上扬,最后还不忘说句晦气,曾经在京城就发生过这么一起事情,所以我也没资格去评判此事的真假。”
这两个派别,在大泾王朝的名声可谓如雷贯耳,这下几人听见这两派之间居然还有这等趣闻,纷纷乐不可支,就连一向沉稳的韩芷若也掩嘴而笑,其中笑的最大声的就当是蔡枫了,只见他双手捧腹,弯着腰,哈哈大笑,还一边说着:
“这两个学派,明里暗里不知道斗了多少次了,属于相看两厌的那种,俺还听说有一次他们两个学派直接打起来了,有几个老家伙,嘿,那可看不出一点老,直接一抹胡子,怒目圆睁,撸起袖子,加入了战场,你们不知道,俺当时听见一件事有多想笑。”
此话一出,就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心,纷纷询问后来怎么样了,蔡枫再次一拍大腿,大笑道:
“还能咋样,那当然是第二天,早朝的时候,那些史官都揉着屁股,脸上青一坨,紫一坨的,一瘸一拐的,边走还边哎哟着,最后纷纷向圣上告假,回去养伤去了。”
这也引起了几人的哈哈大笑,不管哪个朝代,学术之间必然存在争议,因此难免会闹出些乌龙来,这种事情对于百姓来说,这种事情也算得上一种美谈。
慢慢的几人坐着马车回了学宫,到达学宫之时,已是傍晚,几人在学宫内一起吃过了晚饭,随后一番道别后就又分开了,而王泓涵则自己想要再出去转转,就再一次出去了,他主要想去城中看看,买些书籍,经过这几年学宫内的夫子教诲,王泓涵在其中也体会到了不少乐趣,自然王泓涵也对书籍有了兴趣,因此在他的屋舍中专门设有一个书房,书房中设有几个书架,目前书架上还有空缺,王泓涵想置办些书籍来填补上。
等到王泓涵到达京城,天已经黑了下来,夜里的大泾京城依旧灯火通明,随后王泓涵就径直走进了一家书铺,这里他经常来,和店家之间有些交情,因此,在价钱问题上,店家通常会少几文钱,虽说这点钱对于王泓涵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反过来一想,省下来的每一笔钱都是自己赚的钱,王泓涵便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王泓涵一进到书铺,那店家便发现了他,立马放下手中的账本迎了上来,笑着说道:
“哟,这不王老弟嘛,怎么的,这次又想要些什么书籍了?”
王泓涵朝店家挥了挥手,说道:
“我随便看看,如果有想要的我再叫你。”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