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瑾听完长叹一声,却说起了另一件事情:“自圣上即位以来,朝中山头林立,群臣只谋勾心斗角,这状元之位成了最大的一块肥肉。”
林鹤瑾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公子遇到那算命先生,是在王府附近吧?”
柳文轩点头,忽然他心里一动,问:“难道这妖人是王爷政敌安排,意图对王爷不利?”
林鹤瑾道:“不错。此人在王府门前为时不短,我们早有警觉,但起初只当他是尚书令韩良弼的手下,一个负责盯梢的暗桩,没有放在心上。想不到此人竟然如此深藏不露,若非柳公子出手诛除,只怕后患无穷。”
柳文轩疑惑道:“但我与韩尚书素无冤仇,他为何害我?”
林鹤瑾叹道:“哎,都是被我连累了……
当日与柳公子一晤,实在是快慰平生,本王忍不住多送了公子几步,再加上清平公主当日也在王府,如今又掌管着监察司,定是此举引起了韩尚书的怀疑。
他大约查知公子是状元热门人选,以为你已被本王抢先收归麾下,成了本王的‘党羽’,所以令那算命先生连使毒计害你、逼你出京。
只是没想到,木牌诅咒,误害他人;谣言蛊惑,没能成功。那人这才自绝于公子的长剑之下,再行栽赃,说到底,都是本王一时疏忽,牵连了你啊!”
柳文轩道:“此事怎能怪王爷?”他狠声道:“韩良弼!为了争权夺势,竟这般草菅人命!”
林鹤瑾道:“如今朝堂之上,尽是些钻营之辈,为权力使尽手段,人命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向火炉里投掷的柴草。事不宜迟,你快快离京,本王会善后的。”
柳文轩一抱拳,疾步而去。
林鹤瑾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淡淡地问身边一人:“你是不是奇怪,本王为何不将他保下,收为己用?”
接话者不是别人,正是马夫,他点点头说:“恐怕王府中,无人能出其右······”
林鹤瑾摇摇头说:“难啊!此人即使将来入朝,也不会轻易党附,为我所用。今日我卖了他这么大一个人情,又把韩良弼的事露给了他,以此人脾性,岂能有恩不偿,有仇不报?”
说到这儿,林鹤瑾有些得意,他一甩袖子道:“回府,知会下面一声,发海捕文书,通缉杀人者柳文轩。哼,韩良弼,你就等着倒霉吧!”
马车在小路上调了个头,慢慢驶向了雾蒙蒙的京城深处。
数日后,柳文轩已离开京城数百里。
他躲在一间茶肆内,听着周围人谈论着京城发生的大事。
“你们听说了吗?新科状元热门人选柳文轩杀人啦!”
“哎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据说朝廷已经下发了海捕文书,悬赏千金捉拿他呢!”
柳文轩不动声色地喝着茶,心中暗暗咒骂着韩良弼。
这时,一群官差走进茶肆,四处搜寻着。
柳文轩低头结帐,准备离开。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柳兄,别来无恙啊!”
除夕之夜的皇宫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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