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溶装模作样地扔下手中的书信,又拿起另外几封:“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徐世子可是你们镇北大将府看上的人,不敢说,不敢说呀。”
陈清宁顺势道:“既然不敢说,那就继续说回这个渚白好了,从赵思仪卧房内的鞋印大小,大致可以推断……”
“既然心疼,”谢溶打断她的话,手撑着膝盖,半倾过身子,一错不错地看着她,“先前我动手之时,陈二小姐为何不阻止?”
陈清宁不避不让地看着他:“我阻止了,你就不动手了?”
谢溶干脆道:“当然不会。”
陈清宁挑起一侧眉梢:“可以谈渚白了吗?”
谢溶笑了,不过这次的笑就有些意味深长了:“我不认识叫渚白的王爷,但徐世子不惜抗令也要阻拦我带走赵大人、赵夫人等,显然与赵三小姐被害一事脱不了关系。换句话说,想要找到渚白,徐世子是最好的突破口。”
陈清宁从容反击:“既然徐世子是最好的突破口,谢大人为何不将他一起带回大理寺?”
谢溶又开始装了:“徐世子有镇北大将军府庇护,连皇上的令牌都不放在眼里,我哪里敢带他回大理寺?贵妃娘娘和孙大人虽然有权有势,我也有那么几分本事,但为着我这几分本事,还犯不着让他们去得罪镇北大将军府。”
陈清宁学着他的样子,手肘撑着膝盖,半倾过身子逼近他:“谢大人有什么话不能直说,非要这么拐弯抹角地试探他人吗?”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谢溶嘴角微微一勾,又逼近两分:“陈二小姐既然知道我在试探,却依旧避而不答,莫非当真心疼徐世子?”
看着耳尖渐染红霞的模样,陈清宁忍不住笑了,她解剖过的尸体没有一千具,也有八百具,她连尸体都不怕,还怕他的这一点小小挑衅?也跟着逼近一分,在两人的鼻尖只差分毫就能碰上之际,陈清宁扬起一侧眉梢:“心疼如何,不心疼又如何?”
谢溶被她眼里的笑意逼退,好半晌后,才兴趣盎然地看着她,低笑出声:“我从不免费帮人查案,心疼与不心疼,自然是价格不一样。”
陈清宁不是一个有趣的人,也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看他又要开始新一轮的试探,不由干脆地将徐恩已经掌握了大半镇北大将军府兵权的那几封书信挑出来推到他跟前,在他看时,跟着说道:“谢大人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我们的目的或许有所不同,但目标至少一致,都是为了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
“你急着将赵大人、赵夫人等带回大理寺,无非是在预防渚白一方的人拿着皇室丑闻当由头,让皇上出面来压下这件事。同理,我已经是嫌疑人,若是现在就把徐恩拉到案子中,渚白一方未必不会利用镇北大将军府来力压此案。”
“所以,想要查清渚白的身份,我们可以兵分两路……”
锵。
清悦的剑鸣声打断她的话,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着谢溶刺来。
是徐恩。
徐恩面色沉冷,眼中杀机炽烈。
谢溶那一脚,是出其不意,是他的心思都在怎么阻拦他们带走赵吉、赵夫人等人身上。
这一次,他定要让谢溶加倍还回来!
一雪刚才之耻!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
长剑穿透车窗,刺向谢溶胸腔的瞬间,谢溶不避不闪地伸出两指夹住了剑身,任凭他如何用力,剑身都再难前进半分。
“你……”
徐恩惊恐地想要抽回长剑,但剑就好像焊在了谢溶的手上,无论他怎么用力,也难抽出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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