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溶正要调侃几句他安排了什么,周安便端着茶进了屋。借着给他倒茶的间隙,周安微不可察地朝他点了一下头。
这么快就找到渚白了?
谢溶不可思议的同时,又隐隐升起两丝警惕。不动声色地看一眼周安,在他再一次点头,确定找到渚白后,谢溶又不动声色地看一眼陈清宁,将调侃改为:“你有多久没有收到将军府的信了?”
陈清宁搜寻了一下记忆,才拧着眉答道:“已有近八个月。”
谢溶又问:“以往将军府多长时间给你一封信?”
陈清宁又搜寻了一下记忆:“一般是一月一封,最长不超过三个月。”
谢溶紧盯着她,“这次八个月没有来信,你都没有怀疑?”
陈清宁搜寻了好一会儿记忆,才答道:“八个月前,徐恩来信,燕国又开始大举进犯大樾,我父亲和大哥已经领兵攻敌,短时间内可能无法再给我来信。”
谢溶道:“你信了?”
陈清宁看他一眼,没有回答:不是她信了,而是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信了。
谢溶沉默片刻,确定她不会回答后,将渚白写的那封她父亲出事的书信拿过来,摊到她的跟前:“你父亲一年前就已经出事,即便你大哥有八个月没有给你来信,但八个月前呢,他就没有告诉过你,你父亲出事的事?”
陈清宁再一次搜寻起了记忆,从渚白在信中提到她这具身体原主父亲出事到八个月前的时间节点,身体原主的大哥给她写过两封信,信很短,不过寥寥几句问她在京城过得如何的话语。除外,并未提及自己或是父亲的一言半语。
这很不寻常。
偏偏身体原主并未察觉其中的异样。
陈清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信上,将信上的内容快速扫过一遍后,又不自觉地看向了信上的日期。这一看,立刻发觉了问题:“这信上的日期……是赵思仪的字迹!”
谢溶将信拿回来,仔细辨别一下后,说道:“如果这是赵三小姐的字迹,那这日期就是赵三小姐读完信后,再添上去的。她这么做的目的,可能只是想记住渚白每一次给她写信的时间,倒是间接帮了我们的忙。”
陈清宁的思绪并未在他的话上,又将另几封书信打开,确定所有日期都是赵思仪的字迹后,说道:“明日徐恩不到大理寺来找我,我也得回一趟南阳侯府。”
她得回南阳侯府去查一查身体原主的父亲出事后,身体原主的大哥给她写的那两封信,到底出自谁的手。
谢溶显然猜到了她的意图,起身在屋中走了几个来回后,才下定决心说道:“可以,城南……”
“大人,”有轻甲侍卫突然闯进来,揖手禀报,“南阳侯世子又来了,还带了好些带刀带剑的家丁,说是要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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