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还没有说话,徐老夫人又一次拍了桌子:“不怕告诉你,傅儿就是恩儿的孩子!”
不待陈清宁回话,她又呛道:“你生不出蛋,还不准恩儿另找他人不成!”
徐恩本不知道如何解释,见徐老夫人将话说开,不由自主的便松下一口气,也不由自主地挺起了微微弯着的腰背。
他如此,李氏亦是如此。
原先装着的委屈模样,在徐老夫人的话后,顷刻就变成了柔媚。
看向陈清宁的目光,也若有若无地带上了丝丝挑衅。
孙傅……应该是徐傅,则偎在徐老夫人的怀中,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碧桃已经不哭了,睁着红通通的眼睛,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绿竹与徐傅一样,也完全一副幸灾乐祸的做派。
屋中其余的婆子、婢女,或同情,或鄙夷,不一而足。
陈清宁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之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生不出蛋?我要是真生出几个蛋来,南阳侯府不用靠我镇北大将军府的帮衬,也能天下人尽知了。”
徐老夫人何时听过这样粗鄙的话?
南阳侯府还没攀上镇北大将军府之前,京中那些权贵世家再看不上她,也最多奚落两句。
而她……
徐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道:“贱妇!”
陈清宁毫不在意地反击道:“我再贱,也远远及不上你们母子。一个报恩报恩,将救命恩人的遗孀都报到床上不说,还生出了孽种;一个帮忙藏着、瞒着,最后还不要脸的反咬一口。高,实在是高呀。”
徐老夫人最是好脸面,一听这话,当即气得眼前阵阵发黑:“你,你……”
“祖母不气,”徐傅轻轻拍着她的胳膊,奶声奶气地劝道,“夫子说过,只有乡野泼妇才会这样粗鄙不堪,祖母是顶好顶好的祖母,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好,祖母不跟她一般见识。”徐老夫人压下怒意,冷冷地看一眼陈清宁后,转眸朝徐恩道,“以往她是镇北大将军府的嫡女,即便再粗鄙,我也可容她一二。如今镇北大将军已故,陈小将军也尸骨无存,没有他们做倚仗,我们南阳侯府可容不得她再这样放肆!”
徐恩叹气,“我与她虽没有什么情分,到底做了这几年的夫妻,哪能说休就休?”
徐老夫人冷声道:“南阳侯府清流之名传承近百年,你不休她,是想让她污了这名声不成!再说,傅儿已经回府,你不休她,是想让傅儿背着庶子私出的身份出外见人?”
徐恩为难地看一眼李氏,又看一眼陈清宁后,斟酌道:“清宁暂时无所出,将傅儿寄养在她的名下……”
“你们慢慢演,我累了,先回去睡了。”陈清宁百无聊赖的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还有机会回去的话,她一定要告诉那些痛骂流量不会演戏的网友,对比起他们,那些流量真的演得太好了。
至少流量还愿意瞪眼、噘嘴、摇头晃脑地哄你,而他们……僵硬的她都懒得点评。
纯属浪费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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