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反映,那人便向着张家兄弟俩说到“原来张家可兄弟俩呀。没事儿。我和汉申兄。下午必定赴约。”
祁希还想说什么,却被那人拉着就往书院的方向走。
“长安啊,你怎么随便就帮我答应下来了?我其实不想去的。现在世道这么乱。我从西市过来,你看看那边。卖儿卖女满街都是。我哪里还有心情去陪他们游什么竹林寺啊?”
陆长安,现任郡守陆威之子,算是和祁希一起长大的了,也是祁希不多的朋友了,为人豪爽,胸中也有韬略,经常与祁希谈论天下大事,在很多方面,祁希还是很佩服他的。
“我的汉生兄啊,不是我说你。你就是跟人们的距离隔得太远了。来,我问你。这张家兄弟俩。姓什么你知道叫什么你知不知道呢?”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是双胞胎,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我都弄不清楚”
“就是了呀,大家一起在一间书馆上课,有三年了吧。你竟然都还不知道别人的名字。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祁希听罢也只能低头苦笑一下,自己平时确实不善交流。有数的几个朋友都是爱好读书。谈论的也是实事这些东西。你让他和这些花花公子们谈论吃喝嫖赌。确实不是很擅长。
“跟你说句实话吧。我其实也不喜欢这哥俩,但是没办法呀,在咱们的这个书馆里面。都是。河阳郡里面的达官显贵的后代。多交流一下总归是好的。”长安用手搭着祁希的肩膀说到“其实啊,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这些个公子哥儿,眼瞧着是些不学无数的人,你交流之后就会给你不一样的看法”说着向祁希丢了个眼神,便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没有多久就到了书院,祁希和自己的两个好友习惯了提前半个小时到书院。三人打了招呼,行了礼。围着一张书桌便坐了下来。
“汉生兄。我们三人当中,就你家是住在西市的,我想你也看到了吧。”
祁希轻叹一声,这些都是自己多年的好友,都是心中有韬略的有志青年,他们一提问,祁希就知道他们说的是满城灾民的事了。这是黄钦珲,
祁希叹道“怎么能看不到啊?当年我父亲。执意要把家安在西市,而不是达官显贵住的东市,想必就是想通过西市来及时了解民间的疾苦吧。”
黄钦珲又对着陆长安闻到:“长安兄。你父亲是现任的郡守,肯定也是得到了朝廷的通知。你前些日子也跟我们说了,说朝廷还想再增加一层的赋税。咱们就这样来算一算。丁税、地税,捐赋等等等等。各种各样的赋税。听着。都令人胆寒。”
陆长安完全是敲着书桌愤怒的说道:“哼,就这样的赋税,你让种地的百姓去交?他们拿什么交?百姓现在都不敢种地了。只能进城去乞讨。我和我父亲算过了,假如百姓种一亩地,收100斤麦子。起码就要有93斤就要拿去交税。有的甚至还不够。我种一年的地,就落了不到10斤的粮食?这要是遭点灾。那就只能是卖房卖地了。”
黄钦珲只能自己安慰自己的说道:“谁说不是呢?但这事也不是我们能管的。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读书。将来能考上恩科。只要能做到位极人臣的地步。再慢慢的。更改这些不合常理的法令吧。”
陆长安苦笑一声。
“你还想着为官呢。我父亲都想和汉生兄他爹一样。辞官归隐了。”陆长安悻悻的说道。“我父亲虽然为一郡之首。对上面呢,各位大人不满意他,因为他不贪不送,要不是能打仗,早就被罢免了。对下面呢,百姓也不满意他。说他把赋税收的那么重,你们最清楚了,我爹怎么收啊,那不是上面让收得嘛,最后呢,一郡之首,其实就是夹在中间两头受气的。”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一同长叹了声气
“而且我父亲还跟我说。左丞相韩大相公。好像被人诬陷下狱了。现在我大汉国唯一的一个顶梁柱也要被这些贪官污吏给弄垮了。我父亲说了。如果韩大相公蒙冤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他也就辞官了,他也做不下去了。”
祁希这时完全趴在书桌上,提不起一点精神,悠悠的说到“其实韩大相公蒙冤,不是奸臣,是......”说着用手指了指天上
陆长安一看急忙把他的手按了下去“好了好了啊,也聊的差不多了,先生同学们都快来了,准备上课吧。”说完便抬着凳子回到了自己的书桌
这些心怀热血的有志青年,每天多来半个时辰,就是在谈论这些天下大事。等到其他的学子陆续到来。先生也开始讲课后。
每天的这半小时的辩论才算正在的结束。每天先生要讲两个时辰的书。然后再留了作业。便各自回府。
早上因和张家兄弟有约。长安和祁希两人便收拾了书本。和张家兄弟和其他五个同学。一起向着南门而去。祁希看了看周边的同学,约莫只有那么一两个与自己有交集,一个是白家商号的二少爷,好像是叫白仲儒,另一个也就是现今河阳郡乡勇团教头贺安的独子,贺师宗
其他的。自己却是连别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张家兄弟把自家的马车。嫁了过来。让同学们都上了车,然后就向着醉仙楼行驶而去。
“哎,不是去竹林寺吗?怎么到醉仙楼来了?”马车上有人问到。
“哎,这不是到了饭点儿了吗?今天我们兄弟二人请请客。请大家在这里好好的吃一顿,然后下午好好的去竹林寺赏枫叶。到时候能够欣赏到汉生兄的文笔啊。”
祁希也不搭话,只是对着张家兄弟拱了拱手,便跟着前面的下车的同学一起跳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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