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痞双手像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破旧的陶罐。那陶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如同蜘蛛网般的裂痕,罐体摇摇欲坠,仿佛只需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脆弱不堪。可他却大言不惭地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叫嚷道:“这可是我家祖传的宝贝,历经数代岁月的沉淀,蕴含着深厚的家族底蕴,价值连城,你们哈家必须出一千两银子买下,少一文都不行。” 他那神态极为傲慢,目中无人,仿佛他手中所持的真是什么能让天下人为之疯狂、趋之若鹜的绝世奇珍,而不是这个一眼就能看出是破烂的陶罐。

管家见此情景,气得满脸通红,犹如被烈火灼烧一般,脖颈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愤怒的小青蛇在皮肤下扭动。

他愤怒地说道:“你这分明是个破罐子,一文不值,休要在此胡搅蛮缠。”地痞一听,顿时把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眼中满是凶光,恶狠狠地吼道:“你说什么?你敢质疑我家宝贝,是不是不想在这京城混了?你可知我背后的势力,若是得罪了我,定会让你们哈家吃不了兜着走。”

管家深知阎王好整,小鬼难缠,虽然以哈家在京城的雄厚实力,完全不惧怕这些地痞无赖的威胁,但是架不住他们每天如苍蝇般前来搅合,长此以往,生意必定难以维持。管家只能无奈地叹气,心中满是苦涩与忧愁。

刚将这个地痞无赖打发走,还未等众人松一口气,又来一个无赖。此无赖心怀鬼胎,事先买了一块色泽鲜艳、质地柔软的绸缎。回去后,他偷偷摸摸地在上面剪了个大口子,然后又佯装怒发冲冠的模样,气势汹汹地跑回店铺大闹:“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哈家卖的绸缎,竟然是残次品,我要你们赔偿我一百两银子,否则我就把你们的丑事宣扬出去,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们哈家是如何坑蒙拐骗的。”

伙计们见此情形,急忙围拢过来,想要耐心地向他解释,可那无赖根本不听,双手叉腰,在店铺里跳脚大骂,那声音震耳欲聋,犹如洪钟大吕,把原本在店铺里挑选商品的其他顾客都吓得惊慌失措,纷纷逃离。原本热闹非凡、人流如织的店铺,瞬间变得门可罗雀,冷冷清清,只剩下那无赖的叫骂声在空荡荡的店铺内回荡。

如此这般,日复一日,哈家的店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那些正常前来做生意的顾客,不是被这帮地痞无赖的嚣张气焰吓得不敢迈进店铺半步,就是原本即将谈成的生意被他们搅得黄粱一梦,化为泡影。哈家的店铺往日那熙熙攘攘、欢声笑语的热闹景象,就像那被一阵狂风无情吹散的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复存在。伙计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眼神中满是沮丧与失落,仿佛失去了生活的希望。他们无精打采地站在店铺里,仿若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与恐惧。

哈通天目睹自家生意如大厦倾颓般一落千丈,心中犹如被烈火焚烧,忧心如焚。他整日在府中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焦虑与无奈。他的眉头紧锁,仿佛被岁月的重负压弯了脊梁,短短时间内,竟好似老了十几岁,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眼神中也满是疲惫与憔悴。

“我从来没有如此想念过他,太平啊太平,你去哪里了?你若再不回来,我这哈家可就要被折腾垮了。”他仰天长叹,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那声音在寂静的府院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他深知,在这风雨飘摇、危机四伏的时刻,只有太平归来,凭借其过人的智慧和果敢的手段,或许才能有办法拨开眼前这重重迷雾,解决这棘手的困境,让哈家重新恢复往日的生机与繁荣,再现昔日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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