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会吃人···”
“你···算了,张小姐,我看你样子就知道你有其他人选了,咱们想个周全办法才是。快,快说说这乌镇怎么了,抢闺女见多了,头一回见抢男人。”看着张怀瑾结巴害羞的脸蛋,他内心忽然又有点燥热起来。这闺女长得小家碧玉的,说话也可爱。要是我一定不和她妥协,小姑娘得多为难?
张怀瑾磕磕绊绊地讲述着这几天的风声,李化鲸听到耳中,面色紧张起来。
···
自从完颜家入主朝鲜,那完颜酋长为了与辽东努尔哈赤争斗,素来就是横征暴敛。李化鲸十日前刚刚动身去深山打猎,“搜括民间汉儿未婚处女,一家总出一人”的圣旨就从开京发下,也不知他要借处女练什么神功。先一批征发开京京畿女子,个个丢了性命,死状凄惨。
这小镇是边境之地,靠着鸭绿江做些转口贸易,倒买倒卖。先前就有御旨不许与辽东清国往来,后又禁止售卖粮食给皮岛东江镇,流民们再往乌镇冲击,早已搞得本地的商户怨声载道,叫苦连天。如今又要夺去自己的家人去送死,谁又肯同意,当下第一时间就想着把闺女找个本分人嫁出去,城镇街头全是捕猎年轻男人的大爷大妈。
张家只是个卖肉的小户,没多大本钱,又不想女儿随便嫁给流民颠沛流离,又不喜欢反金复明的沙胖子。一来二去,只好把主意打倒了李化鲸身上,一来他有本事能镇的住家业,二来他退下战场后,从不惹事生非,更不杀人越货,像是个守得住女儿的本分人。
听着这番解释,李化鲸哭笑不得,镇口沙坡田追求张怀瑾良久,却因为反金复明失去了丈人信心,也不知他是何感想!
张怀瑾扯起李化鲸的锁链,想解开他,手指碰到胸膛,惊道:“好烫!”
“我恶疾将要复发,伤疤就有这么烫。这铁索我都挣扎不开,你又没钥匙,如之奈何?张姑娘,你倒不如说说今晚怎么办?你要和我办事,那锁链要解开吧!”
张怀瑾左右环顾一番,脸色也逐渐平淡下来,只是微微有点红晕。她突然把手掏入胸脯摸索,居然摸出形状怪异的钥匙!
“这是?”李化鲸看到钥匙,心中欣喜,却觉得那钥匙形制奇特,关节奥秘不断,不像是锁链原来的钥匙。
“咔嚓,咔嚓,咔嚓”张怀瑾把那钥匙捅进锁孔,一阵捣鼓,机关碰撞铁芯的声音细索轻微,她扬起脑袋看着李化鲸,声音好似游蚊:“等会,你千万小声别讲话。这机关锁钥,是沙坡田大哥给我的···”
“沙,沙坡田···莫非你也?”
“嗯,他送的,我好像从没回礼,但是从未说过···”
看着扭捏的女生姿态,李化鲸明白了什么,他收起心思挑逗道:“哦——定情信物?”
两只嫩手听到这话抖了一下,带着哭腔的细软声音开口道:“他不知道···我也是刚想明白···”
李化鲸想到沙坡田那个大球顶小球,没心没肺的胖子,想象到他听到这个消息后油腻地蹦起来:“太好了,原来你也喜欢我!”,不由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沙坡田追求张怀瑾人尽皆知,自己常去那饮酒还卖了他不少情报,本以为是个可怜痴心儿,没想到两人早就互生情愫,这刺激之下修成正果了!
不知为什么,听到张怀瑾心中另有他人,虽然并不喜欢她,但李化鲸心里还有些惆怅。
自己是有了风流心,憋着坏就想着温柔乡了。
张怀瑾用奇特的钥匙在锁芯里摸索了片刻,只听“怕擦”较大的声响,锁钥打开,为了掩饰开锁声,李化鲸顾不得诧异的目光,大声学着沙坡田喊道:“太好了,原来你也喜欢我!!”
“张姑娘,赶紧摇床。”
“摇床做什么?”
“能骗你爹娘,赶紧摇床,我收拾包袱再讲。”
幸好衣服是脱在房里的,方便了他逃出去,装着传国玉玺的褡裢也在桌上,可惜刀具都被放在了外头,不过那也就是寻常物品。从里衣到外衣穿搭好,玉玺特地放在腰间小袋子里,李化鲸这才转过头,看着辛苦摇床的张怀瑾,他从背后凑上前去,靠近摇晃床根辛苦的姑娘,蹑手蹑脚,如鬼魅般出手,从挽好的发髯上拔下一根金衩。
张怀瑾“啊”地叫了一声,门外传来窃窃耳语。
“李大哥,做什么。”
捂着越来越烫的胸口,李化鲸凑近到张怀瑾耳边,声音小小如同蚊子,以防止隔墙之耳:“我拿去做个实证,好叫你沙大哥知道!”
“然后呢?”
看着脸庞越发红透的张怀瑾,李化鲸弯起嘴角笑得得意:“当然是叫你们生米煮成熟饭,免得那两老不羞来强逼。我正好外出云游,闯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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