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女知道怎么做那事吗?”“老爷不用操心,那本《金瓶梅》已经给她看了,当初咱就是这么学的。”
李化鲸睁开双眼,听到一痩一胖两个黑影交谈着淫词浪语。他挣扎着想要抽出双手,骇然发现自己被捆得扎实,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了?”发觉到几道粗粗的锁链捆扎在身上,懵懂头痛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他本是一个户外主播,那日爬山,不料摔下悬崖,本以为已经到了地府投胎了。
谁晓得,竟穿越到了大明朝末年,明清相交之际的朝鲜鸭绿江边。五个月内寄宿在一朝鲜屠夫之家,不过打猎剥皮为生,侥幸得了些神通机缘,正兴冲冲想回去实验一番。
哪知道,一回镇子,满大街全是抓年轻男人的捕奴队,刚入家门以为逃过一劫,却意外被敲晕了···
“这小子气力大,你可绑紧实了。咱小女骨子弱,可留不住他。他妈的,这世道,黄花大闺女白送,过了这一阵子,咱逃到大明南方去。”
“爹爹,阿娘。我穿好了。”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怯生生从屋外传来。他觉得有些耳熟,屋门嘎吱响起,李化鲸紧张地捏了把汗。
门掀开,光亮透进来,灰尘飘忽可见,黑暗中的张屠户和夫人二人都被一瞬间的光辉照的清晰,门槛外怯生生的女人穿红挂披,但面纱下却露出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三月初九,这一天格外的冷。所幸还未到下雪的时节,张屠户知道李化鲸一身本事,唯恐他在衣服里藏了撬锁的物件,又恐怕洞房时女儿不知如何下手,干脆扒光了李化鲸身上衣物,只留了一件短打裤子。他不知如何规劝李化鲸从了女儿,便把李化鲸拖到闺房内,叫张夫人去劝解。
李化鲸蜷缩着身子,稍稍打着寒颤,裸露的肌肉上有一处突兀的伤口,且就在左胸心脏位置。好似火烧刀砍,红黑交杂的伤口勾勒出一副天然的恶鬼头像。
冷空气与这拳头大的伤疤接触,反倒越发火热,李化鲸疑心恶疾又要发作。更急着要逃出,摆动着身体,可惜挣脱不了铁索。
张夫人牵着女儿张怀瑾,端着一个木案走进屋里,看到木板上坐着的李化鲸,叹气一口,把木案放在一边桌上,牵着女儿对他鞠了一躬。
“这是拜相公,我教你的可都记住了?若是忘了就拿出来看看,或者问问你李大哥,他也该是有经验的,夫妻之间不要怕羞。”
屋内倒是婚房布置,张怀瑾却没有穿着婚服,面上除了红色什么也看不出来。李化鲸翻了个白眼,什么话也不说就强绑我成婚,猴急得好似明天你二老就要死了。
他倒对张家人没太大厌恶之情。一来自从懵懂来到这个世界,身上带了许多大小伤,丢了前身大部分记忆,窘迫得杀老鼠吃饭,几乎靠着这家治疗喂养才得以成活,乃是初来乍到的恩养之情。二来,张怀瑾是个名副其实的黄花闺女,清秀好看,镇口搞反金复明的沙胖子就喜欢她。
唯独怕恶疾发作,这家人又不肯信···
伤口越发火热,他也说不清是不是要发病了,但预估大概还能强忍。所以只是皱眉问道:“张夫人,我给你家打猎多个月,你们做屠户缺野味厉害,若说粥药养济,这些野味早也就还清了。您又为何非要强留我在你家?再一个,你家女儿虽然漂亮,我却不喜欢强人所难,可问过她自己想法?”
“李姑爷说得有理。呵,你是个武官,虽然逃难到了朝鲜,能力还是有的,又是这个倒霉时节,我家少不了嫁瓯。”张夫人笑眯眯回应,却比自然姿态少了几分真情。她托出木案给李化鲸看,两锭十足王庄雪花丝纹银。
“老身也要倚老卖老了。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老旧,但昔日大明在的时候就是律法尊令,如今大金皇帝完颜家来了,也还是要父父子子的。”
李化鲸看着张怀瑾的脸色,说到父母之命的时候就难看许多,明白了七七八八,大约知道她恐怕有了心上人。但不好明说,扯着铁索道:“唉,你老人家说得也有道理,还是先解开锁链才好。”
张夫人笑了两声,好像有些开心:“姑爷从了就好,就是怕你不从,解开锁链逃出去又怎的?”
李化鲸脸色有点苍白,眼神在自己的褡裢上打转,扯着嘴角,这也太不近人情!怒道:“哼,这种事情,叫你女儿自己动手不成!”
“就叫她动手怎的?我们朝鲜的汉家女儿,不是江南娇花小姐!”
强逼着自己动手,我还偏不乐意了,自己撅着不让你碰,还能耐我何?张夫人一改往常和善的姿态,令李化鲸颇为不爽。这婚我就不结,你爱咋地咋的!
张夫人独留张怀瑾姑娘一人呆着,自己轻哼一声,摇摇摆摆走出房门,临了重重一声把门带上,脚步走远。但李化鲸预估两个老不羞就趴在门上听屋内动静,只是大脚步离开蹑着脚回来,又翻个白眼。心里发愁,难道今晚真要被人把事强办了不成?
“张姑娘,你也别站着了,快快做到床上,顺便给我也扶到床上。”李化鲸见张怀瑾半天站在原地发愣,点醒她,赶紧给自己找个软和的地方坐着,这木板忒硬。
“啊?你···好。”
张怀瑾身小力大,倒也像个屠夫女儿。她拖着挂满铁链的李化鲸躺倒床上,不喘不叹,只是桃红的脸越来越鲜艳,看得李化鲸觉得是个桃子。
张怀瑾叉手坐在床边,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李化鲸就一直盯着她看,直到张怀瑾发觉后惊呼一声。李化鲸无语道:“你惊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现在的状况是你娘和你爹要你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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