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府前,王玄策与门子递上了拜帖,又说了二人的身份。门子一听是老爷交待要召见的人到了,连忙将拜帖递给小厮去禀报老爷。带着二人进了庭院,来到了偏厅中。让丫鬟上了茶,对二人道:“二位在此稍坐,老爷早就得知二位的事了,刚从宫中回来,稍候片刻。在下还得回去守门,失陪了。”二人拱了拱手,“有劳了。”

王玄策跪坐一旁,静静的喝着茶,心中想着待会的见面该如何言说。秦浩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茶没了胃口,又嫌弃跪坐难受,索性打量起厅中环境,虽是偏厅,也不是县衙可以比拟的,只见地铺青石,平滑如镜。壁上悬一字幅,书“政通人和”,笔力苍劲。几案陈于中央,檀木所制,纹理细腻。无笔墨纸砚,想是不在此处办公。其上置香炉,青烟袅袅。侧有屏风,绘山水人物,精妙绝伦。窗皆雕花,窗形正方,比例协调。窗纱透光,微风拂幔,清幽静谧,尽显高雅之态。陈列看似简单,然所有布置都用心极深,不愧是宰相府邸啊。

王玄策刚要询问兄长一会如何开口之时,房玄龄大步走了进来,秦浩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只见房相年约五旬有余,发须微白,然双目仍炯炯有神。面如冠玉,眉似卧蚕,鼻直口方,颔下微须,尽显儒雅之态。身著紫袍,腰束玉带,步履沉稳,气度不凡,真乃国之重臣也。

王玄策连忙站起身,对房玄龄深深一揖,秦浩也连忙有样学样,双手抱拳,作了个揖。

房玄龄道:“昨日听遗爱说,王县令欲求见于我,关乎民生大事。王县令新至长安,即破大案,我也正欲见见本人。方自宫中归来,又闻你二人已至府中,未及更换官服,便来见二位了。望莫嫌我怠慢了二位。我欲听听你们所说的民生大事,若有益于民,我自当竭力为之。”

王玄策望了望秦浩,不知道要不要兄长开口讲述,秦浩见了,也不犹豫,对房玄龄拱拱手道:“晚辈秦浩,与王县令乃结拜兄弟。前几日吾归长安时,见城门处难民麇集,闻是关内大旱,且遭蝗灾。未知朝廷欲如何处置。浩有一制盐之法,欲借房相献于朝廷,以盐业获财救民,重建家园。早闻房相待人和煦,复具雷霆手段,以天下为公,故才通过二弟求见房相,望房相相助。”说完静立不言,望着房玄龄。

房玄龄听到制盐二字后内心微震,眼角微垂,稍作思索道:“公子所言制盐之法与民间制盐之法有何不同?”

秦浩不言,望了望王玄策,王玄策会意,从怀中取出那袋精盐双手奉上。秦浩道:“此为我制出的精盐,房相一望便知。”

打开袋口,看到里面如雪一般白的盐,房玄龄大惊,忙拿着袋子走到几案前,放下盐袋,用手轻轻掐起一小撮,用嘴唇抿了抿,旋即变了脸色。转身对秦浩道:“此盐果真为汝自制乎?”秦浩微微颔首,笑着不语。

房玄龄见秦浩不卑不亢,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他缓缓开口道:“公子之才,实乃罕见。此精盐之妙,不仅在于其色泽如雪,更在于其纯净无杂。若能将此制盐之法推广开来,实乃百姓之福、国家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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