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的是一晃而过。

林软30岁这年,娶了第三房正侍,翰林院掌院的儿子,林软赐名蔌,百里蔌。

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因为百里三郎实在是,白。

成亲那日,喜房内暖黄色烛火映衬,他的皮肤像是镀了层柔光,如同放在高级展台上的上好白釉瓷器,白的温柔,白的通透,白的矜贵。

掀开盖头时,对方侧眸抬眼看过来,一双凤眼眼尾弧形般往上挑起,虽然身穿大红色喜袍,却莫名飘然有尘外之姿。

蔌蔌天花落未休,寒梅疏竹共风流。

林软握住他的手,触感冰凉。她贪凉,也贪欢,最是贪冰肌玉骨经由她手染上暧昧情动的成就感。

系统痛心疾首的给林软循环那首诗: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林软:“首先,我是妻主,不是新娘;其次,我才三十,还不至于用苍苍白发一树梨花来形容叭?”

系统继续痛心疾首:“可是林软,他才十四岁啊,十四岁,你怎么下得去手的,我问你,你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林软翻了个白眼,根本不买系统的账:“你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你要是不乐意,给我发什么他的视频呢?”

系统更难过、更愤怒了:“你就不能花点积分封我的口吗?啊?啊?”

不过娶了也就娶了,十四岁的少年毕竟比二十六七的迟温宁、吕闻泽更鲜嫩,林软也实实在在新鲜了几日。

系统:呵,女人。

(?_?)

百里掌院的眼光果然不错,林软娶百里蔌的第三年,就拿出了自己整理编写的《凤梧纪》,将凤梧国两千多年来的重要史事分别列目,独立成篇;各篇又按年月的顺序编写而成。

这部《凤梧纪》让皇帝龙心大悦,林软则凭借这一功劳走出了翰林院,外任苏州知府,官居从四品。

明面看从京城调往外任,虽然升了一级,却也等于没有升。可是毕竟当了知府后手中有实权,又在富庶的苏州,实打实的在前途上前进了一步。

林软带着家眷、下人和护卫一路乘船,沿着大运河抵达了苏州府城。 苏州风景秀美,加之又是两淮盐运的核心地带,富庶比京城犹有过之。在知州那里报到后,这才回到了官衙后面的家中,安顿了下来。

她这次来苏州只带了迟温宁,一来林父上了年纪,也不想奔波,便留在了京城。迟温宁性子沉稳,由他来苏州进行男眷之间的交际林软最是放心,吕闻泽和百里蔌则留在京城照顾林父。

安顿好后,林软便去了前面与府衙里的同知、通判等人交接了政务。毕竟是初来乍到,而且几个世界也没有做过地方官员。林软先是详尽查阅了苏州府历年的政务档案,前任知府将粮饷、水利交给了同知分管,林软不想一开始就大动干戈,仍旧把这两件事让同知接着管,这种举动倒是让府衙的旧人们放下心来。

随后,林软又带着人清点了府库的粮食、银两和物资,确认与库吏、仓吏记录的没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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