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马跑了。

李帮华急步走进衙门,一跨进二堂,就连声喊道:“来人,来人!”

差役们正挤在二堂通往六房的门口往里面看,听见大人的声音,忙迎了出来,跑上前应道:“大人有何吩咐?”

“曹元洪在哪里?”

差役伸手往六房最后面一指:“大人,曹经历在黄册库门口……”

“头前带路!”李邦华迈开大步就往里走,邹科这时候跟了上来,默默地跟在大人身后,准备随时听侯吩咐。

黄册库在六房最里面,曹经历死得蹊跷,书吏们都无心办公,躲在各自的值房里,偷偷打量着外面的情况。

李邦华来黄册库门口,只见副使谢汝泰正站在那里,看样子是正在处理此事?

“宁之,什么情况?”李邦华上前询问,谢汝泰,这宁之。

谢汝泰摇头:“下官刚到,还没来得及问询。”

邹科从旁边的户房里搬出一把椅子,放在李邦华身后:“大人,坐下问话。”

有机灵的书吏,见状忙搬出一把椅子,请谢汝泰坐。

一直守在现场的几名书吏,轮流上前讲述了当时的情况,内容都大同小异:“小人们正在办公,突然听到曹经历的惨叫声,跑出来只见曹大人倒在地上翻滚,口鼻流血,忙去请大夫,大夫到来时,曹大人已经咽气了。”

“去请那大夫再来一趟,”李邦华吩咐其中一个书吏,又吩咐衙役,“你去,把仵作叫来。”

吩咐完,才走上去,揭开盖在曹经历脸上的白布,看见一张乌青的脸,明显是非正常死亡。

这是自杀还是他杀?与他清查官店有什么联系?他心头疑云大起,黑着脸坐回椅子上,等着大夫和仵作到来。

仵作来得很快,见衙门里的两位大佬都在场,不敢怠慢,忙上前行礼:“大人有何吩咐?”

“去看看,”李邦华指着曹经历的尸体道,“他是怎么死的?”

仵作走过去,揭开白布,搬开死者的嘴巴,眼睛看了看,又压了压死都的肚子,检查了手脚,起身回道:“禀大人,曹大人这是服了砒霜,中毒而亡。”

不一会儿,刚才出诊的大夫也来了,回复道:“禀大人,适才老夫赶来时,曹大人已经咽气,所以老夫并未施针,也未曾用过药。”

李邦华闻言挥挥手:“你下去吧。”

仵作填写好尸格,上来问道:“两位大人,曹大人的尸身如何处置?”

正说着,黄册库的书吏,领着曹经历的家人到了,来人是曹经历的夫人和两个儿子,他们在路上,就知道曹经历突然暴毙,现在看到尸体,才相信家里的顶梁柱,真的倒下了。

三人扑到曹经历的尸体上,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人已经死了,就让他的家人领回去葬了,入土为安吧?”谢汝泰一脸沉重,用商量的口气与李邦华说道。

“不行!”李邦华对仵作说道,“曹经历死得蹊跷,死因没查清楚之前,先将死者安置在仵作房里,你去处置。”

仵作答应着,找来一个推车,众书吏帮手,将死者抬上车,往大牢旁边的仵作推去。

曹元洪的夫人一听,知道自家夫君死得不明不白,她转身扑到李邦华的脚边,哭喊道:“大人,你要为我夫君做主啊。”

又扑到谢汝泰的脚边:“大人,救你为我夫君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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