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文提前出狱不仅是对于王家和贾家都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就连亲戚朋友们也都跟着高兴。王凤文毕竟还年轻,跌倒了还能再重新站起来,更何况还有他大舅哥贾咏仁的帮扶!

就在王家、贾家两家人沉浸在喜悦中时,贾家的三姑娘贾咏菊即将面临一场危机........

话说这三姑娘贾咏菊是贾家三姐妹中最漂亮的一个,脾气秉性也是最泼辣的一个,咏菊的泼辣多半是被艰辛的生活给逼出来的。

咏菊长到十四五岁时已经是十里八庄出了名的俊妮子,读高中是县一中名副其实的校花,如果不是那个时代的人保守、羞涩,追求贾咏菊的青年起码得有一卡车。

可偏巧高二那年,贾咏菊参加学校春季运动会,跑二百米跨栏扭伤了脚,同班的同学薛友亮骑着自行车把咏菊送回了家,从那以后,两个人成为了好朋友。

高中毕业,薛友亮报名参了军。临行之时,他向咏菊表白了心迹,两个人确定了恋爱关系。四年后,薛友亮专栏志愿兵,与咏菊结了婚。贾咏菊嫁到洼头村跟公婆在一起生活。一年后,咏菊生下女儿雪灵。

自从有了女儿,咏菊很少帮着公婆下地干活,还因为咏菊心里头有个心结,她高中毕业啥都没考上,兄弟姐妹中,除了大哥是为了养家糊口被迫辍学,二姐和弟弟妹妹们都是有文凭的人,

贾咏菊在没有生女儿之前就下定决心,等自己有了孩子一定要培养孩子上大学!因此,有了女儿之后,贾咏菊对孩子是格外的精心。

这对于土里刨食,大字不识几个的薛家公婆来说自是有些看不惯。时间一久,婆媳两个就产生了矛盾。每逢薛友亮回家探亲,薛家婆婆就跟儿子再背后叨咕媳妇的坏话,薛友亮听久了,就认为是多半是自己媳妇的不是。

等到雪灵三岁时,贾咏菊想着应该让女儿从小就跟城里人一样接受早期教育。她一狠心找大哥借了两千块钱和同学一起去了羊城服装批发市场,进了些内衣、袜子、儿童服装,在浭阳县县城最大的小商品市场租了个摊位卖起了女士内衣、袜子和儿童服装。

没想到,近一年就挣了一万块钱。第二年,她就扩大了经营规模,搞起了批发兼零售,自此以后生意就像滚雪球越做越大,开始批发零售女装、男装。做生意的第五年,她就在浭阳镇中心区买了两居室的楼房,送女儿去镇上的第一小学读书。

三年前,薛友亮退伍回来,在大哥的钢铁厂里跑了一年运输,摸清了钢材的销路,就做起销售,凭借着自己的诚信与仗义,不到两年他就把厂里的钢材销到了南方的几个经济大省,自己也发了财,当了销售经理。现如今,贾咏菊和薛友亮夫妻俩的日子过的是红红火火!

今年,贾咏菊想着女儿雪灵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就要中考,她决定让女儿去全省的重点高中凤城市第一中学读高中,不管女儿考上考不上,就是花钱让女儿当旁听生也要去市一中。

她决定好,就在凤城市最繁华的商业步行街租了两间门店,专营“羊城品牌女装”。忙碌了两个月,新店装修完毕,准备在国庆节前夕开张营业。

周末上午贾咏菊约了林雨露到凤城市电视台专题部做广告。花曦给了亲情价,贾咏菊交了广告费,兴高采烈地拉着林雨露到商业步行街的老纪特色餐馆吃午饭。

姐俩坐在餐桌旁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听姐的,把幸福花园的房子卖了,买套新的,你还年轻,又没有孩子拖累。全家人都希望你能开始新的生活。”

林雨露抬起头看着贾咏菊平静地说道:“我已经在菩萨面前许了愿,我要为咏义服丧三年。”

贾咏菊的鼻子一酸,眼圈红了,“现在不兴这个了!”

“我兴!”林雨露说着拿起餐桌上的餐巾纸递给贾咏菊,“三姐,我现在好多了!你也别总难过了!

贾咏菊接过纸巾擦着眼睛,“我平时不想,就是一见到你就想咏义。”

林雨露岔开话题,“三姐,你县城那边的店面怎么办?”

“有高姐为我打理,高姐在我店里帮我卖货很多年了,人老实,还会卖货。

平时我就负责理账、换货、进货。”

“有个信得过的人能省不少心。三姐,你是怎么想起来做服装生意的?”

“你一个人做生意,又哟啊照顾灵灵,真是不容易!”

“再苦再累,只要我一想到灵灵,都挺过来!灵灵从小特别懂事,学习一直很好。我省很多心呢!况且还有你姐夫,他对我们娘俩上心着呢!周六周日我在店里,都是你姐夫做饭做家务。”

“以前,咏义总跟我说你跟姐夫的感情特别好。”

“我跟你姐夫上高中的时候就好了。”贾咏菊向前挪了挪身子,压低声音说,“你姐夫睡觉都是把我搂在怀里,他不搂着我,我就睡不着。”贾咏菊说完嘿嘿地笑着。

“像姐夫你俩感情这样好的不多。”

贾咏菊抿笑着说:“我想,等这边的生意稳定了,就在市一中附近买套学区房,灵灵就不用住校,我照顾灵灵也方便。”

林雨露说道:“需要我帮忙就跟我说。”

贾咏菊拍拍林雨露的手嘱咐道:“别光顾着忙工作,好好照顾自己。”

“嗯。三姐,你也多保重!”

吃完饭,贾咏菊跟服务员结了账,两个人走出餐馆。

从餐馆出来,贾咏菊乘公交车返回浭阳县,回到家时才下午两点钟,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贾咏菊正睡着,被门外开锁的声音惊醒,她抬着头,向门厅看去,薛友亮推门走进来。

“今儿,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贾咏菊说着坐起身。

薛友亮身后跟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瘦高的个儿,烫着一头卷曲的大波浪长发,消瘦的瓜子脸,细长的眼睛,眼神闪烁不定,她看了一眼沙发上贾咏菊,轻声叫了一声“嫂子。”

“文丽,快坐。”贾咏菊招呼着。

史文丽站在原地,不自然咧嘴笑了一下,“嫂子,我——”

“坐吧!”贾咏菊说打量着史文丽:“文丽,你烫了头,我都不敢认你了。”

“嫂子,我——”史文丽尴尬地低着头。

薛友亮不自然地搓着两只手。

贾咏菊看着丈夫问:“友亮,有事儿吗?”

“有,有点事。”薛友亮把脸转向史文丽,“你跟你嫂子说吧。”

史文丽抬起头,看了看贾咏菊又低下头,“嫂子,我,我今天来是跟你摊牌的。”

“摊牌,摊什么牌?”贾咏菊疑惑地看看史文丽,又看看薛友亮。

“我跟友亮哥——”史文丽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敢再往下说。

贾咏菊看着薛友亮,“友亮,你们怎么了?”

薛友亮低着头不吭声。

“我问你呢!”贾咏菊大声问。

“嫂子,你别怪友亮哥,都是我的错!是我勾引友亮哥的,是我的错!”史文丽一下子跪在贾咏菊的面前。

贾咏菊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头要炸开一样,她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深爱着的丈夫会背着她做这种事情!她好不容易憋足一口气大声嚷出来,“到底怎么回事?薛友亮你说!”

“嫂子,是我不对!是这样的,我和林子吵架,友亮哥劝架,这一来二去的,我、我就和友亮哥——”史文丽怯怯地不敢再说下去了。

贾咏菊怒目圆睁,指着丈夫大声问道:“薛友亮!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我知道。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薛友亮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

贾咏菊气得脸色铁青,她浑身颤抖着指着薛友琴大声候着,“她勾引你,你就上钩?”

“那天,林子他打我,我跑了,友亮哥找了我大半夜,我一个人在外边住旅馆害怕,就,就让友亮哥陪我,我们就——从那天开始,我就离不开友亮哥了。嫂子,你就成全我们吧!”史文丽跪在地上双手拉住贾咏菊哀求着。

贾咏菊只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一下摊在沙发里。天哪!这对狗男女是来找自己,成全他们的!天底下还有这样无耻的事情!

薛友亮抓住妻子的胳膊,大声呼唤着,“咏菊!咏菊!”

史文丽跪在地上继续央求贾咏菊,“嫂子,我离不开友亮哥,我离不开友亮哥!我不要名份,我不想破坏你们,我只想替你伺候他、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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