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白榆舒一歪脑袋。
“小人正是文判,生前是个一个小官,寿元享尽之后,被城隍大人招来做差,如今已有三十三个年头了。”
“对了,白姑娘请上座!其中缘由让小的细细讲来。”
文判官显得十分热情,还用袖子擦了擦板凳,白榆舒踮脚坐上去。
“你们可有事?”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姑娘先前提到老鼠,是不是城隍大人所养。实不相瞒,虽不是城隍大人所养,但也相差不了多少,请姑娘看着……”
刘判官手一指,只见城隍老爷供桌边,有一张小桌,俯在案牍的男人美髯齐胸身穿官袍。
“这人?”
“这个人就是当朝太傅!当年老爷出游,去泰山府君禀告,回程途中却被这太傅拦在城外,三日未能入庙。”
“嘶?所以你们就把人拘了?让一只老鼠去当太傅?”
白榆舒感慨,这么折腾都没让人道气运反噬。
“白姑娘此话差异,李太傅那日来上香,正巧老爷不在,见来此地者,多为朝中官员,不禁勃然大怒。”
“书下城隍不问人间事,何苦高坐庙堂中。李太傅有人道气运加身,一书之下竟让老爷无法入庙。”
文判官有些心虚,说自己顶头上司的糗事,还是当着面,换谁来也心虚。
“说顶头上司的糗事,就不怕他给你穿小鞋吗。”
白榆舒笑意盈盈,两只小脚悠闲的晃晃。
文判官看了一眼,高堂在坐的城隍大人,莫名有些心虚。
“这点小事,老爷怎么会跟我计较。”
不着痕迹的拍个马屁。
“因为你家老爷,被人家在屋外关了三天,就把人家魂拘来,你家老爷也怪小心眼的。”
白榆舒小声嘀咕,随之后知后觉,他们应该听得到,又着城隍又出笑脸。
众阴差一阵无语。
“咳咳!老夫掌管一地生死祸福,三日不得入庙,长安冤魂不得审,险些酿下大祸。”
“老夫向泰山府君如实禀告,才有李太傅三年的阴尸之灾。”
老城隍语气一顿。
“至于这老鼠精,本是宫中灰鼠,每日听太傅讲学,开了灵知学了礼法,所以这只灰鼠,就替李太傅享了三年富贵。”
“李太傅更是读书人,老夫便将他拘来,做了老夫的主薄,好替老夫管理这长安阴差事。”
白榆舒倒觉着,这老头明明就是小气,借机报复的同时,找一个冤大头来替自己干活。
老城隍脸上,露出不自然之情,笑嘻嘻的盯着白榆舒。
“有一件事情,要麻烦姑娘了,老夫怎么说也是阴司,不方便插手阳世,这灰鼠精贪图富贵……”
白榆舒一搓手,脸上露出可爱的笑容。
“是要咱帮你,把老鼠精赶走?”
“姑娘冰雪聪明!”
白榆舒一撇嘴。
两句话就想使唤蛇,当冤大头呢?
“姑娘应该知晓,老夫是阴司,不得干涉阳间,这灰鼠精就有劳姑娘了。”
白榆舒心里翻个白眼,大致明白了。
恐怕泰山府君,只让太傅有三年阴尸之灾,这灰鼠精应是老城隍自作主张惹祸。
精致脸上露出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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