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妤跟哥哥说让他将在外面的赵世、庄长青找来,把宋湉和甘翁被打之事说了一遍,赵世这小子不嫌事大,反嫌事小。冷不丁地问道:“干他一把如何?”

沈思桓还在思考会产生什么后果,赵世道:“这崔家有个阉人在宫里为非作歹已非一日。如今崔顾自顾不暇,干他娘的一顿又如何?”

沈思桓笑了笑掏出一个银锭子放在赵世手心,又在赵世肩膀上锤了一拳:“你也得叫个有点本事的,别他娘的被他们干翻了,丢老脸了。”

“师父,这个你放心,你徒儿也不是那个怂样,莫说请人,就是我一人也会干翻他两个。”沈思桓又嘱托他见好就收,他不想将这事儿弄得太大,拉着他道:“不能出人命,知道么?”

赵世答应着去了。沈思桓回过头来对沈思妤伸出手,问妹妹要银子道:“妹妹你都看见了,请人干架都是要花银子的。”

“银子嘛,好说!前些日子是谁拿了我的银子来着?还有那个绞胎枕是你卖给崔顾的吧?这事儿我还兜着每跟老爷和老太太说呢,你想不想要曝光你这种从家里偷东西出去,然后栽赃他人的行为呢?家里的家法只怕哥哥还没有领略够吧?”

沈思桓听了,刚才那个要银子的高兴劲就没了,代替是一种后怕偷自家东西贱卖,又栽赃他人,这惩罚一定是‘庭杖’。

沈思桓抓了抓脑袋道:“妹妹,你就给我兜着这事儿,哥会记得你大恩大德的!啥时候要我帮忙说一声就是,绝不推诿!”

“好,拉钩一千年不变!”

“拉钩一千年不变!”

原本沈思妤是出来找个老太婆陪着沈母说说话,不限农村还城里的,只要阅历丰富,善于聊天,逗沈母开心就好,她没得主意这日便来问宋湉。

宋湉道:“这有何难?这不有个现成的人!对河的甘老太跟沈老夫人年龄相仿!”

沈思妤盯着宋湉那副认真的样子就想笑,微微上翘的嘴,俊眉修眼。她一拍腿,道:“就是她了!”

“这么快就下决定了?无需去考察一番?”

沈思妤自然喜欢,这小丫头片子在家待久了,也正好跟宋湉出去走走。两人一拍即合要去甘庄岭去看望那老太太。

宋湉又想到甘老头伤情未愈合,与沈思妤一起去张谦家买点草药,胡氏见两个稀客,倒也忙上忙下的,给她们倒茶递水的。

宋湉说明来意,胡氏按照张谦以往的方子不过是一些活血化瘀,止疼散节的药材,另外有卖了一些滋补类药草,黄芪、当归、参须等物。沈思妤给了一些散碎银子,胡氏坚决不受,不过沈思妤还是悄悄地将银子放在桌上一个火纸下面。迎迎见宋湉要离去笑道:“宋公子,端阳节那个‘大江向东流呀,天上星辰水底游…’这首词听说是你写的,只是不适合我们女孩子唱,要是你写了一些委婉的词作那才好呢,多早晚也给我们送来一首,让丫头青青唱给你听!”

宋湉答应着道:“好勒!赶明日写好了交给你爹。”

迎迎低声道:“别给我爹,送这里来好不好?”

沈思妤见迎迎如此,故意拉住宋湉的手,好像宋湉已经是她的人了。而迎迎偏偏要挤过来面对着宋湉:“湉儿哥,你啥时候写好就送过来!”

宋湉点头答应着,一旁的沈思妤眼睛瞪得老大,他们起身离开张谦家后,沈思妤脸色一沉道:“那个小丫头只怕也看上你了,我告你,你是名花有主的人,不要在啥想法,否则我可饶不了你的!”

宋湉冷冷片刻道:“我名花有主?是谁?”

“那自然是我姐喽!”

宋湉听了又懵了,摔了她柔软的手:“我是你姐的人,我们两这算啥?”

沈思妤见他生气又挽上他的手,笑道:“这叫做我暂时替我姐代管!”

还有这逻辑的,我草,这是什么年代呀!

看宋湉还是一脸懵逼,沈思妤低眉一笑道:“我对你好,你记着就是,但你也得对我好!”说罢一片红霞飞上脸蛋,感觉有些发烫。宋湉不由得将她柔软的手捏了捏:“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对你好的!”

“有难同当,有福同赏。”

沈思妤说罢却宋湉呆在那里,原来是张迎迎一个人站在门口目送宋湉,沈思妤跳上马背,拉起宋湉也上了马。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一般得意。

两人骑着马儿一直往甘庄岭而去。到了桥边,沈思妤将马儿拴在一颗大树下,便要宋湉牵着手过了河。进了甘老头房,只见甘老头躺在床上,他母亲坐在一张破椅子上歇息。

“甘翁!”

甘翁听见宋湉的声音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起来要招呼宋湉。宋湉将甘翁按住在床道:“甘翁,哪里不舒服?”

甘详右手摸了摸额头,宋湉查看见额头果然鼓气一个包,周围还淤青一块,“就是有点头疼!”

宋湉就将一袋子药放在桌上,坐在床边给甘翁诊脉,甘老太早就将宋湉的送来的一袋子药物接在手中,道:“宋公子比我们家亲戚还亲,要是我有这样一个孙儿多好啊,享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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