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湉拍拍李沐阳肩膀道:“感谢了!在家学习也是一样的。”

李沐阳家里也是刚解决温饱问题,自然不能给他添担子,于是又安慰李沐阳一番,说沈家早已安排去龙山学堂去学习,不会耽搁学业的。

看见宋湉说得那么认真李沐阳听到这里也不好说啥。他想了想:“我有空将先生的教学内容抄一份给你岂不两全其美?”

宋湉不想打击李沐阳的积极性,笑道:“你觉得有趣的就抄一些来吧!”

两人说着说着就往石头亭子走去。途径张谦家,见张谦门口围着一群人,有卖草药的,也有就诊看病的,但张谦不看病,在卖草药。只见两个人搀扶一个五六十岁的妇人,那妇人手握住脸部及额部,脸上尽是血迹,指缝间还渗着血水。

“张郎中,张郎中,快救命啦!”

张谦将一包药材包好递给柜台便一个老者,走出来看看,对来者说道:“兄弟,你们还是去济世堂吧。我这里不过卖一些药材。老夫久不诊病了。”

那男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张郎中,你这不是诊病,是救命。没有哪条王法说不准救命吧?我求求你喽。”

张谦听他说得乖巧,又查看伤着伤势较重,于是叫他将伤者扶进后院去。

后院一个小场地,可以容下几张桌子,那人将妇人扶进去,血从脸妇人扶着脸上的手指缝隙冒出来。

“压紧!”那人还是有些楞,宋湉冲上去抓住妇人的拇指压住伤口下端皮肤。“就压着这里,用点力!”那妇人照做果然见伤口出血少了些。

张谦忙着找药,他先在灶房找来锅底灰,还有一些蛛丝之类的白色丝状物外加一些草药烧成的灰捣鼓,添加一些猪油捣鼓成膏药,糊弄在伤口上。让妇人逐渐松开手,渗血处果然有所减少,似乎逐渐停了下来,男子也松了一口气,将妇人扶着坐起来,准备掏银子结账。坐在一旁的妇人脸上开始又流血水了。

那人也傻了眼,心想你堂堂张郎中怎的也回天乏术吗?

“张郎中,你看好像不太管用!”

张谦也开始额头冒汗,他还没见过如此棘手的伤口,想着另外在捣鼓一些药膏过来。此时宋湉一边洗了手,见妇人脸上又开始冒血,知道一定是损伤动脉血管了,于是走到张谦身边。

“张叔,我来试试吧!”

张谦忙碌着根本没注意宋湉,回头看见宋湉在身后,他是不太相信宋湉,毕竟年轻,怎见知道这种伤如何处理,莫说他尽力了,就是方圆数十里只怕也无人能接这个差事。因为这妇人血脉断了,处理起来十分棘手。但张谦没有对宋湉做出回应,用毛巾擦了擦手对那男子说道:“广汉兄台不是我不肯给你媳妇治伤,而是技术短浅不堪大任,还请别的地方看看!”

广汉听了,指着宋湉道:“刚才你的徒儿说可以救治,我就求你了,银子你说多少,我一分不少!”

张谦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宋湉。

“张叔这人凝血功能差一些,只怕要结扎血管方可止血!”要说宋湉认识一些草药张谦还可以相信,要说他能解决这个妇人伤口出血问题,就是打死他也不信,但那位黄广汉相信,一则他相信张谦和他的徒儿有这本事,二则他不愿意去找庄贵,那家伙要的黑心银子多。

那位黄广汉听了宋湉说能够止血,噗通一声在张谦面前跪下了,哀求张谦给他媳妇再想想办法疗伤。

张谦望了望宋湉,问道:“湉儿,你能有办法?”

“张叔,这个不难,仅需两指宽长三四尺布条便可。”

张郎中便明白宋湉用这布条包扎的,古书也有记载包扎止血,一则在头面部实施起来有难度,因此他没有这个经验,而且可有些书籍还禁止在血脉经行穴位处压迫包扎,说是血脉不通则痛,再说这是头面部,血脉汇集之所。弄不好还有性命之虞。

那人道:“你们大胆施救吧,是生死是也是她的命了!”

张郎中见如此便命来旺拿来一块白布有两三指宽,长也有三尺长,交给宋湉,自己在一旁扶着伤者头部,宋湉检查伤口,伤口位于眼睑至额顶,长约三寸,一松手鲜血便咕咕地流下,他一手压住颞浅动脉,一手便开始包扎。外科包扎也是非常讲究的,要做到不紧不松,既有止血功能,又不至于让患者过分头痛,还要不至于很快脱落。因此在头部需要螺旋状包扎,于伤处前将布块反折,布带要经过后脑勺隆凸处才不至于滑脱,打结时避开知名血管。

看着宋湉熟练的包扎,张谦好像有些不认识宋湉一般,一脸惊讶。而且止血效果果然不错。包扎完毕,出血被止住了。

张谦微笑点点头,表示赞许。那人也是千恩万谢,说张谦收了个好徒儿。

“公子,公子!”

来旺在门口忙完过来看抢救,见张迎迎对宋湉挤眉弄眼道:“公子还在忙着呢,你来捣什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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