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楼拿过令狐冲的剑,风清扬也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形制相仿的佩剑,这时最兴奋的就属观战的令狐冲了。

王重楼肃声道:“前辈小心了,‘重楼九式’不仅仅是简单的剑法,它讲究的是以气御剑败中取胜,若只顾着剑招那就必败无疑。”

风清扬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扬眉道:“小友小心,‘独孤九剑’有进无退一往直前,招式亦是无穷无尽。”

王重楼手中长剑一立,“前辈,得罪了?”

脚步轻踏身形如风,长剑起处剑光如雪,一道无形的剑气已经先王重楼一步,朝风清扬直袭而来。

风清扬眉头一挑,长剑过处竟然神奇的切断了王重楼的剑气,并且直接手腕一翻,长剑顺势刺向王重楼的肩头。

王重楼喝道:“前辈小心了,破剑式!”

风清扬眉头一挑,心底不禁暗自嘀咕了一句,“破剑式?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王重楼此时运用“重楼九式”只觉畅快无比,以前凭功力硬生生挥出的剑招,此时却是水到渠成一般自然而然。

二人速度皆是快捷无比,让一旁的令狐冲看得目眩神迷,好一场对攻盛宴。

华山剑法本就以灵动见长,风清扬作为华山剑宗前辈,更是当年鼎盛时期第一人,一把剑犹如活过来一样灵动迅捷。

多年的隐居生涯潜修不缀,内力亦是炉火纯青,一把剑专寻对方弱点攻击,意图打断对方剑势连接。

王重楼本意是只想剑招切磋,却不料“重楼九式”的根基就已经决定了,这门剑法与内功早已密不可分。

“重楼九式”堪堪使到“截剑势”,只听“叮叮当当”几声清脆的响声传来,王重楼与风清扬已经跳出圈外。

令狐冲见得风清扬定定的望着手中的剑柄出神,不由心下一急,忙上前道:“太师叔,您……”

回过神的风清扬抬手道:“我没事。”

转头望向对面王重楼,道:“小友这门剑法果然不凡,想必剑法与内力是融为一体分不开的罢。

老夫看你已经尽量收着劲力了,可你这门剑法似乎收着劲力就发挥不出来了,对吗?”

王重楼把剑丢还给令狐冲,道:“前辈好眼力,这门剑法最初的立意就是败中取胜、死中求活,不尽全力剑法威力亦是大减。”

风清扬闻言叹息道:“以小友一身震古烁今的内力,天下还有何人能让小友全力出手呢?”

王重楼却摇头道:“这个天下很大,谁说得准呢?”

令狐冲总感觉两人在说自己听不懂的话,可左思右想实在没什么头绪,只得挠头笑了笑,随即上前询问几个没看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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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腊月,岳不群夫妇二人终于回到了华山地界。

这时刚松了一口气的岳夫人又担心道:“咱们这么久不在家,冲儿独自在思过崖,也不知灵珊她们怎么样了?”

岳不群不以为意道:“放心吧,正是因为冲儿不在,他们师兄妹几个才出不了什么乱子。”

岳夫人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道:“哪有你这么说自家大弟子的?他不学好,不是你教导的?”

岳不群被这句话噎的直翻白眼,没好气道:“还不是你成天护着他,现在怎么怪起我来了?”

二人一路语声不绝,上得山来。

远远的有弟子看见二人,登时大喜过望,急忙迎上前来,随即整个华山派驻地喜气洋洋。

二人仔细询问了离开后的事宜,渐渐放下心来,岳不群表面不动声色,心底却暗自警惕。

自己的这番试探,虽然有些行险,却也印证了衡阳城外破庙中那个神秘人的话,这个江湖远比表面看到的凶险。

这时听几个弟子说起大师兄有个客人,一直在思过崖上,怎么劝也不肯下来,说完几个弟子心头七上八下,生怕迎来雷霆震怒。

果然,岳不群沉下脸来,岳夫人见状急忙打圆场,道:“冲儿是个死心眼,你不让他下山,纵使有客他也是万万不会下来的,……”

岳不群训斥道:“思过崖那是什么地方?简直是岂有此理?”

岳夫人也不好多劝,只得道:“那个朋友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

岳灵珊怯怯道:“就是在衡阳杀了田伯光,救了大师兄那个人,他说他姓王,瞧着不像奸恶之徒。”

岳不群心头一动,不动声色斥道:“你们小小年纪,懂得什么?”

岳夫人这时也劝道:“既然对方杀了田伯光,救了冲儿,显然有大恩与我华山,咱们也不可失了礼数才是。”

岳不群重重哼了一声,道:“咱们长途跋涉,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上去看看吧!”

说完转身而去,岳夫人瞪了几个弟子一眼,挥手让众人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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