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夜允川却连忙扶着肩膀,立即开口:“嘶,这手伤着了就是使不上劲,连这衣裳都难以脱掉,怕是要劳烦令主了。”

说罢,他虽面上装可怜,不让她看得出心中窃喜,但其实心里早已笑开了花。

奕忧怜面上并无过多的表情,这头放下手中的伤药,便就动手替他宽衣解带。

发觉她并无回应,只是照做,夜允川便就立即心中起了警惕,只觉她是比他还要小心翼翼,掩盖自己情绪的存在。

虽然说起来其的确不是第一次了,可她这会儿也未免有些太过淡定了些,甚至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就这么很是自然的替他伤口换药。

整个过程二人竟无一句话,只是察觉到了他的疼痛,她这才一边吹气一边替他上药,好不容易大大小小的伤都换好了药。

就在她将药罐子瓶盖盖上的时候,身旁床榻前的烛火却被从窗子进来的冷风吹灭,屋里瞬间昏暗起来。

而她的怔愣之后正准备起身,毕竟二人上药的距离多少是有些太过亲近了,可就在她起来转身的那一刻。

夜允川衣裳都还未穿上,伸手便就十分精准的抓住了她的手臂,一个使劲便将她拉倒兹阿勒床榻上。

她连忙缩起来,很是小巧,而他却逐渐靠近她,只是将额头贴过去,真切的感受着她的温度。

“阿怜,我不知你回来之后到底还要完成多少事情,但我只求你往后可以平安顺遂。”

二人头对着头,都过分留恋着对方的存在,就像是他迫切的想要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一般。

“我也愿君千万岁。”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说罢便就逃离了他的身边。

在她起身走出去的时候,屋中烛火被他用灵力点燃,生怕她摸黑看不着路,也如心中之火,因她而燃。

第二日清晨,阿怜睡不太安稳,毕竟事情没有落定,苍梧也寻不到人影,所以此番事真的只能尽人事了。

只见皙寒生与彦柯,她便询问了一句:“四耳,你家犰狳大人呢?”

“啊?”四耳忽地有些害羞,但却没有流露出来,淡定作答,“和鬼王一同去妖狱查看了,许是他自己有所猜测,算算时日,也快到了。”

阿怜点头,心中也算是稍微安心一些,等他们回来便也能知晓那头的情况了。

“司空呢?这几日怎不见他的人?”阿怜又冲着彦柯问道。

“他在清一楼忙着,可我看瑶城也没多少人去喝酒。”彦柯很是无意的一句,却让几人重新审视了这一事。

只要是阁中人就都知晓,司空是最喜欢待在她身边的,有她在的地方,绝对也会有他的身影。

阿怜这几日可是都已在青衣楼中待着,哪也不去,很是稳定,却依旧见不到他。

不禁让她都起疑,瑶城也一同经历了战火的摧残,照着彦柯所说,前去饮酒之人的确会大大减少,那司空又到底在忙些什么?

所以阿怜觉得亲自去见他一面,毕竟司南湘之死,对他来说定是一个打击。

在四耳陪伴下去了一趟,到楼中疑问才知,原来他是整理东营事宜去了,她独自上楼,却见司空当真在屋中很是忙活。

见此一幕,她倒是意识到了,司空与当年的自己真真的很像,为了不让自己被情绪所左右,便就会选择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只要忙起来了,就会将那些伤痛抛掷脑后。

至少不会一直想着,所以她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其实是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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