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经书一抄就是近半个月,曹琴默正有些抄烦,宫里就传来甄嬛怀孕,已有近两个月。

曹琴默当时正在寿康宫抄经,听到消息后,放下笔给太后道喜。

“臣妾恭喜娘娘,待到明年此时,娘娘就能抱上小阿哥了。”

“这莞贵人也是有福气的,有道是先开花后结果,想来这一胎应该是个小阿哥了。”曹琴默喜气洋洋的说。

太后似喜非喜的说:“是个有福气的。”

曹琴默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却见太后兴致不高,见状就借口有事退出去。

从寿康宫里出来,她在心里细细的回想着太后的态度,仿佛对甄嬛怀孕并不太高兴。

其实从甄嬛选秀时,太后的态度就不太对,纯元皇后是太后的侄女,以太后表现出来的态度,见到甄嬛时应该爱屋及乌才对,却不想反过来阻碍甄嬛入宫。

甄嬛怀的是皇帝的孩子,是她的孙儿,可她兴致淡淡,仿佛对这个孩子并不期待。

她是不期待甄嬛的孩子,还是说对皇帝的孩子不期待。

这么一想,曹琴默才发现,自己去寿康宫抄经,太后竟半点不曾提过温宜,连皇后的六格格都漠不关心。

至于阿哥们就更不必说,三阿哥除了请安很少来寿康宫,四阿哥和五阿哥仿佛没有这两个,若说皇上是心有芥蒂,加上朝政繁忙想不起来,皇后也情有可原,那太后就是有心的了。

在原主的记忆中,先帝时,听说时常召见十四爷的福晋和小阿哥们进宫,而皇后进宫却只是独自一人。

若不是宫里不可能出现换孩子的事情,曹琴默都以为皇上不是太后亲生的了。

这哪里是亲娘,明明就是后娘嘛!

曹琴默坐着轿辇回到长春宫,进门问了问温宜后,就解下钗环在榻上歪了会儿。

直到傍晚,许是午后睡得多,用过晚膳后,她也半点不想睡,索性带着音诗出去走走。

“娘娘,真不用叫人跟着吗?”音诗担忧的问。

曹琴默拿着团扇点了点音诗的额头说:“叫那么多人跟着有什么意思,本宫只是有些睡不着,可不想闹得满宫都知道。”

音诗知道自家主子低调,就闭嘴不再说。

春末白日里暖和,夜里就偏凉,宫道上空荡荡的,连个人都没有,一时叫曹琴默想起许多宫里不可言说的故事。

忽然走来一队巡逻的侍卫,见到曹琴默后纷纷低头行礼,月华落在她身上,像是披上了层薄纱,仙姿飘渺,魅惑难言。

侍卫中有大胆的目光悄悄看向皇上最宠爱的娘娘,想知道到底是何种美丽。

谁知这一看就跟失了魂一般,回不过神来,等曹琴默和音诗离开后,站在原地被人拍醒。

“傅清,你站在那儿做什么,快走了。”跟他同行的乌善继拍了拍他,叫他继续往前走。

叫做傅清的青年,望着佳人离开的位置,回想方才,只觉尤似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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