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那么该死吗!”
没有人回应嬴楚,短短几年间秦室的威严又弱了几分,连和几年前一样维持八国来朝的局面都不能保持,他现在连名义上的天下共主都已经做不成了,真正属于他的也不过只是半个阿房宫都不到的地方。
“列祖列宗,是嬴楚不孝啊,祖宗基业就要砸在朕的手中了啊!”
嬴楚曾经寄希望于很多人过,可是那些人一个又一个的辜负了他的期望,甚至如今连嬴嘉伦都辜负了他的期望。
“王弟,朕这位子就这么惹人眼红吗!”
可是尽管嬴嘉伦已经被五花大绑,被按着跪倒在他面前,嬴嘉伦依旧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朕就不明白了,一个什么权利都没有的天子,一个已经快要覆灭的王朝,到底还有什么值得你去争!”
嬴楚甩开手,“你要是想要,六年前朕登基之前,这位子就可以是你的,可现在这位子就不能是你的!你何必用一个反贼的身份在史书上落名呢。”
嬴嘉伦听到这话,嘴角泛起一丝讥讽的笑意,他仰头直视嬴楚,终于开了口:“皇兄,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这天下早已不是大秦的天下,你守着的不过是一堆残砖破瓦,我争的,从不是你这把摇摇欲坠的龙椅,而是生民的活路,是这九州大地重新焕发生机的希望。”
嬴楚怒极反笑:“好一个生民的活路,你勾结外邦,挑起战乱,让百姓陷入水火,这就是你所谓的活路?你莫要在此冠冕堂皇!” 嬴嘉伦目光一寒:“若不破旧,何来立新?大秦苛政多年,税赋沉重,徭役无休,你看看如今的关中,田园荒芜,饿殍遍野,你在这阿房宫里醉生梦死,可曾真正瞧见过百姓的苦难?”
嬴楚身形一晃,似是被这话击中了要害,往昔繁华的咸阳城,如今街头巷尾弥漫着衰败之气,那些曾对着秦室高呼万岁的子民,眼神里只剩绝望与麻木。他嗫嚅着嘴唇,却一时无言以对。
“六年前,我本以为你会是那拨乱反正之人,可你上位后,依旧沿袭旧制,任用奸佞,大肆挥霍,妄图以祖宗余威继续压榨百姓。我等不了了,只能以这最绝绝的方式,撕开这腐朽的幕布。” 嬴嘉伦的声音带着一丝沉痛。
嬴楚瘫坐在龙椅上,满心悲凉,他望向殿外阴霾的天空,喃喃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如今各方势力虎视眈眈,我大秦即便有心变革,也难敌这四面楚歌。”
不过他很快缓过神来,看着嬴嘉伦,怒斥道,“那又如何?嬴嘉伦,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事到如今你还在这和朕说着什么天下苍生,朕的国要亡了,朕还要顾着天下苍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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