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前面就是咸阳城了。”

侍从的声音打破了车辇内的寂静。

凌丕只是哦了一声,随即挑起车帘一角,向外望去。

只见远处,咸阳城的轮廓在晨曦中渐渐清晰,那斑驳的城墙像是一位迟暮的巨人,虽历经沧桑,却依然挺立,默默诉说着往昔的辉煌。城墙上的砖石,有的已残缺不全,岁月与战火在上面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宛如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凌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开口道:“百年来天下文人墨客无不赞颂这咸阳城,朕今日观之,哪里比得上我们临淄,王弟。”

随行的凌基应声道,“臣在。”

“回去找几个文人多写些诗和文章,别老是称赞咸阳城,称赞了这么多年,朕看啊,该是称赞称赞我们大齐的临淄城了。”

“臣遵旨。”

凌丕目光扫向那渐渐清晰的咸阳城轮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虽说嘴上对这大秦旧都满是嫌弃,可心底里却也知晓,这咸阳城承载的厚重历史与往昔辉煌,绝非轻易能抹去。当年秦扫六合,以咸阳为中枢,号令天下,那是何等的霸气,即便如今时过境迁,秦室式微,可这残垣断壁间,隐隐仍透着几分不甘蛰伏的倔强。

“王弟,此番前来,你可打听清楚了?那嬴嘉伦当真有如此能耐,能在这大秦的废墟上翻出花样?” 凌丕放下车帘,转头看向凌基,眼神里透着审视。

凌基微微欠身,恭敬回道:“陛下,据探子来报,这嬴嘉伦自拘禁嬴楚后,动作频频。一面广施政令,减免关中赋税,召集流民开垦荒地。一面又在军中整肃军纪,提拔新锐将领,还与楚、汉等国暗中往来,似是要借其势力稳定局势。虽说如今还未见大成效,但民心已有向背之势,不可小觑。”

凌丕手指轻轻敲击佩剑,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沉思片刻后道:“哼,减免赋税、开垦荒地,这些手段不过是老生常谈。只是这楚、汉…… 大秦昔日对与诸国往来之人打压甚严,如今他倒好,反其道而行之,莫不是想引狼入室?”

凌基微微摇头:“陛下,依臣之见,当下局势,嬴嘉伦也是病急乱投医。那秦军精锐多折损于与八国联军的水火之中,剩下的兵力疲态尽显,他急需外力相助,只是这其中利弊,怕他也难以权衡周全。“

“他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朕就想要个准信,一个月之内,能不能攻下这咸阳城!”凌丕的声音陡然拔高,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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