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国的边境管控的格外松,或者不能称之为汉国,而是大秦。

也许是最近太乱了,整个汉地换了王,准确来说是换了大秦皇帝,从上到下都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不过相对的,很多地方就无暇去管,根本就没多少精力去和魏国对峙,不过魏国也乐得如此,毕竟魏国也无暇去管正在改组的汉国。

咸阳城破,名义上附属于大秦帝国的燕国彻底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燕国本身就在前年的战争中失去了半数国土,无支山以南全部割让给了魏国,为数不多的精锐白狼骑全军覆没,无数将领葬身于战场。

燕国朝堂上下,此刻弥漫着绝望与迷茫的气息。失去咸阳城这一倚靠,又兼国土沦丧、军队溃败,燕王戴祎整日枯坐于王座之上,眼神空洞。往昔那班拥戴他的臣子,如今也没了主张,在朝堂上或窃窃私语,或长吁短叹。

民间更是哀鸿遍野,失去土地的农民流离失所,拖家带口四处乞讨。冬日的寒风呼啸而过,衣衫褴褛的他们瑟缩在破败的屋舍角落里,孩子饿得哇哇大哭,父母却无能为力。

剩余的燕国军队士气低迷到了极点。兵甲破旧,粮草匮乏,士兵们面黄肌瘦,望着远方的疆土,满心无奈与悲凉。将领们有心重振旗鼓,却因无资源、无后援,只能望洋兴叹。

与之相较,魏国虽未直接对燕国落井下石,却也在边境悄然陈兵,虎视眈眈。他们不动声色地蚕食着燕国边境的一些零散村落,掠夺为数不多的物资。燕国守将明知不敌,也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偶尔组织几次小规模抵抗,却都如以卵击石,徒劳无功。

燕国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说实话,元孝文很想用同样的人马,从西境把温北君调到北边来,和元鸯一路压上去,把整个燕国纳入囊中。

可问题是现在不能用温北君,与汉国开战只是早晚的问题,温北君和元鸯都要随时等着东进汉国。

元孝文在魏宫的大殿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权衡与算计。他深知当下局势微妙,一步错便可能满盘皆输。虽说燕国已如风中残烛,覆灭在望,但汉国那边新帝登基,看似平静的湖面下暗流涌动,谁也不知何时会掀起惊涛骇浪。

此刻,贺熙上前拱手道,“陛下,依臣之见,咱们虽不能即刻对燕国全力出击,却可派小股精锐,乔装潜入,在燕地散布流言,煽动其内乱。如此一来,不费太多兵力,便可加速燕国瓦解,待时机成熟,再大军压境,一举拿下。”

元孝文停下脚步,微微点头:“此计甚妙,贺相你速去安排,务必隐秘行事。”

温北君不敢想,曾经在咸阳城给了他空前压迫的嬴楚就那么死了,嬴嘉伦也是九死一生,才到了汉国,虽然还是大秦天子,可是咸阳城已经没了,玉玺也到了凌丕的手中,而今天下的正统早就变了。

谁有玉玺,谁就是正统,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不知不觉间天下的位置早已调换,除了有着玉玺的凌丕和他的大齐王朝,剩下所有的都是伪朝,包括曾经的正统,嬴嘉伦和刘邵在汉地的秦国。

乱世真是世事无常啊。

哪怕贵为天子公侯,也不知道哪天就会成为刀下亡魂。

自己呢?

温北君苦笑一声,如果有一天大魏输在了天下的博弈之中,自己也会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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