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这次该称呼一声侯爷了。”
王贵微微行了一礼,笑道,“不过咱家倒是觉着,侯爷这侯府和临仙的那将军府真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啊,侯爷果然是个恋旧之人。”
温北君还了一礼,“王公公别来无恙,看在本侯病初愈的份上,就别打趣本侯了。”
二人相视一笑,“王公公里边请?”
温北君没想到是王贵亲自来的,这位年轻宦官而今已经大魏的大内总管,可以算得上整个魏地的阉人之首了,甚至地位都要在一般的臣子之上。
王贵踏入侯府,目光在那雕梁画栋间游走,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侯爷,陛下听闻您身子有恙,心中挂念得紧,特命咱家前来探望。”
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个明黄色的锦盒,轻轻搁在桌上,“这是陛下御赐的千年人参,盼着能助侯爷早日康复,重回朝堂,为我大魏再展宏图。”
温北君眼神微凝,上前恭敬地接过锦盒,俯身行礼,“陛下如此厚爱,臣肝脑涂地亦难报万一。还望王公公代为转达臣的感激之情。”
王贵摆了摆手,目光投向院中的一草一木,看似随意道,“侯爷,如今这朝堂局势,可谓波谲云诡。各方势力暗流涌动,陛下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呐。”
温北君闻言一凛,头埋的更低了些,“陛下需要臣做什么。”
王贵呵呵一笑,“杀了嬴嘉伦和刘邵。”
温北君一愣,随即笑道,“公公真会开玩笑,嬴嘉伦和刘邵在长安城,在千里之外,本侯就算有心除贼,也得等些时日不是?待我大魏大军开到长安城下,本侯定亲手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给陛下。”
王贵仍是笑着,只是语气轻了许多,“想必等那时就不止是侯爷了,灭国之功侯爷得封王公都有可能的,哦对,公主殿下托咱家给侯爷的东西差点忘了。”
王贵又掏出一个盒子,里面不大不小是一个玉簪。
“准确来说是给侯夫人的。”
温北君望着那静静躺在锦盒中的玉簪,心头一震,脸上却仍维持着波澜不惊的神色。他抬眸,目光与王贵的笑意盈盈对视,拱手道,“有劳公公费心,公主殿下这般惦记,内子定当深感荣幸。只是陛下既对臣寄予厚望,臣又怎能因千里之遥便退缩。只是此事需从长计议,方能万无一失。”
王贵微微颔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温北君的肩膀,“侯爷果然是明白人,咱家也相信侯爷定能不负陛下所托,况且…”
“咱家也清楚,虽然公主是公主,但同样也是侯爷的侄女啊,侯爷还是看仔细了为好啊。”
温北君知道王贵的意思,“吴泽!帮我送送王公公。”
吴泽得了温北君的指令,疾步上前,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意,谦卑地说道,“王公公,您这边请。”
在引领王贵往外走的途中,吴泽看似不经意地往四周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便迅速从袖间掏出一个厚实的信封,不着痕迹地往王贵手中一塞,低声道,“公公,这一路您车马劳顿,实在辛苦。我家侯爷一直对您感恩戴德,这点心意,还望您一定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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