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琢颜眼看着一人一马消失在街道一头,宽阔的街路立马又被分开的人群汇合而挡,心里一阵空落,括临离京都再慢不过五六天路程,若是加紧些,三天就可到达,可是她还是失落,她已经习惯骆夜舒在身边了,即使是分开片刻,都觉得时间太长,何况是这么多个日夜。
“夫君,我们也上路吧。”小东妖对发怔的秦长生说道。
秦长生不知在想什么,从骆夜舒接到信开始就魂不守舍,这时听见小东妖这么唤他,也没有大发雷霆,他思索片刻,转而问傅琢颜,“姐姐也走吗?”
傅琢颜道:“人多眼杂,分开走的好。”
小东妖还怕傅琢颜答应,顿时提心吊胆,听见傅琢颜要分开走,顿时高兴起来,竟是藏也藏不住,喜笑颜开道:“太好了,那我们走吧夫君。”
秦长生看着傅琢颜,走近两步道:“我有话想和姐姐说。”
“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说。”傅琢颜笑道。
小东妖立马蹿到两人中间,不满嚷道:“我要听。”
秦长生面无表情盯着她道:“要听还是滚回东尧,自己选!”
小东妖嘟了嘟嘴,又瞪了傅琢颜一眼以示警告,才慢慢挪回双生剑身边安分等着。
傅琢颜对要跟着的也瞳笑了下,和秦长生并肩走入人群中,众人在丈远的地方跟着。
“姐姐可知我为何没有回东尧?”秦长生避开周边来往人群,手按在腰间黑葫芦上。
傅琢颜不确定道:“难道是因为皇帝下发的封赏诏书?”
秦长生点头,手指在葫芦塞子上来回抚摸,“母亲派人快马加鞭昼夜不停的送信给我,让我一定要去京都受封,众所周知,郑尧开战,东尧并未参与其中,倒不是置身事外,一是东尧离战场太远,鞭长莫及,二是皇帝并没有下令东尧出兵支援,我们不敢擅自调动,在这关键时刻,恐引火烧身。”
东尧在东面,面临幻海,又有强族藏山虎视眈眈,尧帝不会舍近求远,也不能放松对藏山的警惕。
秦长生长叹一口气,他一直都是盛气凌人的少儿郎,此刻却是愁云满面,在他稚嫩的眉宇间烙下几道浅浅的皱纹。
“母亲病重,我又不能回东尧,怕是……”说道此处,眼圈竟泛红,声音竟哽咽。
傅琢颜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长生,只凭猜测就断定这是坏事一件,这么悲观可不行,我听闻当今陛下仁慈心善,说不定他真的想要封赏有功之人。”
一抹苦笑浮现在这少儿郎脸上,与他稚嫩的脸格格不入,他转脸看向傅琢颜,问道:“姐姐可从骆夜舒拿的那张信纸上看出什么?”
傅琢颜不明所以,“那是一张空白的纸,夜舒不说,我也不问。”
“姐姐就这么相信他?”秦长生脸色一沉,眼中难掩嫉妒之色。
傅琢颜回头朝紧盯着两人的小东妖看了看,笑道:“长生以后遇见所爱之人就明白了,这不是相信,这是感应。”
秦长生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傅琢颜道:“我已经遇到了。”
傅琢颜坦然与他对视,以一个姐姐的身份,长者的口吻坚定的告诉他,“不,你还没有。”
秦长生喉结滚动,想要再说,傅琢颜却问道:“信纸有问题?”
秦长生立马又是一脸沉重,皱着眉头默然半响,说道:“东尧远离中原,又常与异族打交道,已与藏山处于半融合状态,对中原武林中人不甚熟悉,但对武林中事还是有些了解;近年武林中突然出现一个专门打探售卖情报的组织,叫蝴蝶门,门中人个个身怀绝技,千里听风柳无归无疑是其中最厉害的。”
那封空白信的落款就是柳无归,骆夜舒为何要从蝴蝶门买情报?可为何又只得一张空白信纸?
秦长生见傅琢颜紧皱眉头,继续道:“姐姐可曾注意那信纸折叠有何奇怪之处?”
傅琢颜摇头,杜鹤虽然搜罗天下名人名派生平事迹,分析各色人等迥然不同的脾性,可这蝴蝶门傅琢颜却没在杜鹤那里见过,想来是刚崛起不久,那个时候杜鹤自知时日无多,急于为沉安扫清障碍,故将心思放于朝堂,江湖便很少过问了。
秦长生道:“对于重大又隐秘的情报,蝴蝶门不会写于纸上,要么通过蝴蝶传送,但不是所有人都能读明白,故常用的仍是书信,据说门中有一奇女子,一双巧手巧夺天工,最喜折纸,所以他们发明了折纸传送情报,将纸折叠成奇怪的样子,展开之后,根据痕迹便可知道信中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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