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飘起细雨,王旦之上了牛车,幕僚小心翼翼地看了他的脸色道:“使君不必忧心,世间哪有不贪图荣华富贵的,想来五郎君是不知道成为王家人的好处,或是想为其生母要个名分,所以才回绝的。”
王旦之心下一松,“只要他肯回来相助大郎,不过是个妾室的位子,给她便是。”
汪忆回到小院,见荷叶站在门口,脸庞被冷风吹得艳红,心中一暖,“阿叶,站在这儿做什么,快进去。”
荷叶羞涩道:“夫君的事,妾从夫人那里得知一二,心中不安。”
二人进屋,汪忆道:“没事,我一乡野草民,怎能入士族?你尽管放心,我只想与你像师兄那般做一对神仙眷侣,绝不会弃你不顾的。”
荷叶听了心中又甜蜜又高兴,拿起新做的衣裳给汪忆试穿,一室温馨。
玄凝之回到合欢堂,先将刚才的事情说了,叹息道:“只怕这事不会这么容易善了。”
元夕担忧荷叶,“荷叶怎么办?我最担心的就是她了,这样一根筋的人,万一被休弃,不知会怎样呢!”
“我和阿忆是过命的交情,我相信阿忆会护着她的,我也不会坐视凌云阁的人被人欺辱,是不?”玄凝之的话让元夕放下心。
次日近午,王旦之果然带了太医、幕僚、族人装了五、六车,浩浩荡荡前来。
玄凝之和汪忆在山脚下相迎,众人在前厅落座。
前厅高大宽敞,虽是生了火盆,并没有多少暖意。
双方礼貌地寒暄数句,太医便取了银针为二人采血。
王旦之见二人血滴并未相溶,一脸惊异,问道:“这水和盆是从家里带来的吗?”
幕僚拱手答道:“禀使君,正是从府中带来的。要不,再准备一盆水试一试?”
王旦之点头,很快有仆从端了水上来,二人又各自放了几滴血于盆中。很遗憾,结果依旧如此。汪忆抑制不住,嘴角微扬。
王氏族长对一脸难以置信的王旦之道:“侄儿,既是如此,此人显然并非我王氏血脉,咱们回去吧!”
王旦之惊愕难言,汪忆样貌和自己有五分相似,身形修长如汪氏,且年岁相符,尤其是派人问了汪氏的邻居,据说汪氏死后,阿忆便流落在外乞食为生,时间上也吻合,为何二人血不相容呢?莫非汪氏给自己戴绿帽子了?王旦之面上神色变幻莫测,相随而来的人,个个敛神屏气。
玄凝之拱手道:“使君,如此看来,确实有误啊!使君可还记得令郎的样子,找画师画下,我凌云阁定当尽力找寻。”
玄凝之面色诚恳,语气恭敬,王旦之强忍心思,道谢告别。
太原王氏认子之事就此草草收场,看着远处的牛车车队,玄凝之和阿忆二人相视而笑。
玄凝之道:“其实根本不用咱们下手,王旦之的正妻范氏虽想要个庶子帮自己的长子成事,但知道你太过聪慧能干,必然要卖力阻止。”
阿忆拱手道:“话虽如此,还是要谢过大师兄。听说大师兄帮我母亲重新换了块风水好的地,我欠大师兄的越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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