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十三章    嗯...感覺...挺亮的,什麼東西呢?照得我亮死了,還想睡呢,真討厭...等等,挺亮的?開玩笑吧?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啊喂,老天哪...我樊攸怎麼會犯下這般無恥、丟人現眼之事呢...拜託你了,玉皇大帝呀,您饒了我吧...    “天啊!!!!!郭詡!!!!太陽都出來了,你在哪兒啊!!!!給我出來、給我起床!!!”我啥也沒準備,頂著一頭亂髮衝出客房,只想著睡過頭了,得趕緊叫他。  “師父...妳嚷啥呢?這不是在等妳麼?”郭詡淡定地立於門外,連行囊都收拾好了,似乎只差我一個。  “你怎的不叫我起床呢?可急死我了啊,再不出發可都來不及了。”語畢,我手忙腳亂地回到客房裡,穿上衣裳、外袍,將頭髮梳順、盤起,然後稍微梳妝一會兒便飛快的拿著行囊衝出門外。  “師父妳這是急啥呢?放心,還早呢。”  “哪裡早了?走,咱們快走。我說你也真是,怎麼就不呼我幾聲呢?”  “此言差矣,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是在師父您尚未醒來之時擅自闖入?”  “就這個時候一板一眼的,真是....”  “呵呵,師父不必介意,我也不過等了一個時辰罷了。”  “閉嘴—!!閉嘴—!!!我知道了,我遲了,總可以了吧?切—。”  “是是是,原諒您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廢話,當然。”  ——————————————————————  “哎、我說,郭詡呀。”騎著馬步行於官道上,想著一早起來之後便是一陣慌忙,連用膳的時間都沒有,此時可是餓得發慌,只想討點兒吃的。  “嗯?”  “你...肚子餓不餓呀?”  “......”  “不是、就是那個...”  “我這兒有些餅,師父妳把他們吃了吧。”  “謝謝你,郭詡。你真是這世上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好的徒弟了。”  “行了吧師父,怎搞得好像身份都反了呢?”  “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母,一日為徒,終生為父,呵呵。”我笑得不亦樂乎。  “是是是,妳趕緊吃吧。吃慢點兒,別噎著了。”他無奈地笑了笑,而後便專心的看著前方,空氣之中除了北風呼嘯之外只餘我咀嚼著餅的聲音。騎著馬兒、吃著餅,十分悠閒,今天感覺特別快樂。憂愁之事也灰飛煙滅去了,不知是這餅有魔幻之力,又或者是郭詡多了幾分親切感?我不禁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開心的好似傻子一般,誰叫我心情這麼好呢?對了...有點子了!  “郭詡郭詡。”我熱切的呼喚他。  “怎麼了?”他轉頭看著我。  “我想到了!”我迫不及待的想告訴他  “想到什麼?”他一臉茫然的望著我。  “忘愁!叫忘愁!”  “什麼?”他原本夠疑惑的臉龐現在又更加困惑了。  “字呀!樊忘愁!”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是不是明日心情差了,就改稱憂愁?師父妳今日格外興奮呢。不知是發生了何事?”他開懷大笑,讓我愣了一會兒,這是我第一次看他笑得如此歡喜,心中也多了股暖意,他若是能這般開心,那我也無悔了。  “行了行了,別笑了,開個玩笑嘛,別當真。休明,你看如何?“  “休明盛事麼...師父可真是胸懷坦蕩、心地磊落之人哪。”  “彧君過獎了,為師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取的。”  “哪怕是如此也好,可謂鴻鵠之志啊,跟了我真是可惜了。”他微微嘆了口氣,百般的無奈,似乎是感到惋惜  “怎麼會呢,我一個貧窮人家的女子有幸認識你已經是此生無憾了。一年前左右我還在農村當牧農的孩子呢。”  “師父言過了,詡也是,有幸認識您這麼一位良師也是一大幸運。哪像以前,那些自稱是京城來的名師,每一個說得出道理的。”  “呵呵,我能得郭府賞賜真是太好了。”  “是呢,師父你可有什麼煩惱?我願意聽。”他板起臉溫柔地問道。殊不知,這一句話深深刺進了我的心,煩惱...?將我的好心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寂寞與孤獨。思念故人、想念朋友,一個接著一個離去,我又該當如何...留不住,也不能留。莫非只能任由他們離我而去?永無止盡的憂愁向我襲來,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那一片好意的話語,只能保持著沉默。他似是看懂了我的表情,只是靜靜的等待。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中,只看得見兩匹馬兒,緩緩的步行,而馬上人呢?只是靜靜的凝望前方。  不用七日,便能抵達京城了。想必此行定能與徐仕一會,但不知司馬軒還好麼?他是不是也會赴京趕考?若是能見到就好了...等等,我在想什麼呢?!不過就是個...愛鬧脾氣的孩子而已,怎能讓我這般掛念,我莫不是吃錯了什麼藥。連我自己也越發不懂自己的想法了,著實奇妙啊...  “師父?要不然休息一會兒吧。”  “嗯,好啊。哎?那兒是不是有個人倒著?!快去瞧瞧。”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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