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藏在东宫中的人,动手吧。”花清锦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是绝不会轻易放过的。

“贝儿明白。”贝儿行了一礼,转身退了下去。

东宫。

“太子殿下。”侍卫单膝跪于褚辰景的面前,开口禀报道,“那边……似乎打算动手了。”

花清锦安排的人的一举一动早已被褚辰景看在眼中,今日那人收到了骁王府的消息,目的自然显而易见。

“骁王妃为人聪明缜密,也算是不世出的奇女子,可惜啊,到底被皇后娘娘催的沉不住气了。”褚辰景不禁感慨道。

以他对花清锦的了解,花清锦不会在这种有隐患的时候动手,那能解释她决定的唯一理由,就只能是皇后娘娘一刻都不听的催促了。

“可要属下现在就将她抓来?”侍卫冷声问道,他容不得这东宫之中有人危害太子的安全。

“急什么。”褚辰景的声音中很是轻松,“既然知道了他要动手,接下来就该想想……怎么把事情闹大。”

侍卫一怔,一时不解其意。

“过几日请父皇过来一趟。”褚辰景拖长了声音说道,“一定要过几日,不给那人充足的准备时间可不行。”

侍卫猛的抬眼,“殿下英明,属下明白了。”

侍卫退下后,褚辰景望着大殿门前侍卫逐渐远去的背影,唇角缓缓的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说起来他和花清锦之间也算是有些缘分,怎么说也是曾经结过婚约的人,不想如今竟走到了这一步,当真是世事难料。

他忽然觉得有些后悔,若是当初他顺理成章的娶花清锦进门,如今的形势恐怕就不会有这么复杂了,他和花清锦两人若是联手,谁都没法从他们的计划中脱身。

可惜,自己当初答应了那个女人提出来的,莫名其妙的要求。

褚辰景的心绪忽然间飘到了花想容的身上,一时间只觉得恍如隔世。

济世医馆已经被他查了个清清楚楚,外界传言中的容掌柜的确如他所想,正是医术举世无双的花想容。

当初他们的曾经谈天说地,他说他对政局纷争毫无兴趣,一心只想经商赚钱,做一个举世无双的商人。

花想容说她想开设一家医馆,这样每逢瘟疫爆发之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命丧黄泉了。

过了这么久,他的初心早已改变,政局如今已经是他半步都不想让的棋盘,而花想容当真还如当初一样,一心一意的开起了她的医馆,悬壶济世。

人啊,终究是要选一条路走下去的,不是每个曾经亲近的人最终都会走向同样的终点。

褚辰景叹了一口气,将飘飞出去不知多远的心思收了回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

文远侯府。

花想容将文远侯的饮食仔仔细细的排查了一遍,得出的结果令她脊背发凉。

她宁愿相信是她疏忽了没有抓住蛛丝马迹,也不愿意相信真相真的如同她现在所看到的这般。

如果文远侯府的下人真的都没有问题,那有问题的那个人……就真的是皇上了。

花想容将桌上的纸张打乱,让它们如同自己的心绪一般乱作一团。

于书文猜对了,的确没有什么人做的到谋害文远侯的事情,除了当朝皇上。

其实花想容可以理解皇上为何下手,只是不愿意轻易接受罢了。

“你怎么了?”这时,于书文推门进屋,正看到了花想容愁眉苦脸的模样。

花想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于书文走近看了看她的桌案,顿时明白了几分,面色沉了下去,“我说对了,是么?”

事到如今花想容也不能再否认什么,只是面色发白,哑声说道,“是。”

于书文冷笑了一声,“过河拆桥,这就是皇上做出来的好事!”

文远侯身居高位自然不是空穴来风,他虽然晚年时不怎么参与朝堂纷争,但年轻时也算是肱骨之臣,当年的皇上能够顺利即位,文远侯也是出了力的。

“皇上不信他了。”花想容轻声说道,“就像当初的柳家。”她的声音中满是苦涩。

一个多疑的君王究竟会带来怎样的祸患,当初她在柳芙毓身上已经见过一次,没想到如今连堂堂文远侯也没能幸免。

文远侯这些年算是功成身退,可皇上却对他并不放心,他觉得这个年轻时野心勃勃的侯爷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开手中的权势,现在的低调一定是在暗中密谋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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