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痕出生在那个名声显赫的贵族世家里,却并没有什么显赫的地位,因为在贵族眼里有种丑陋的动物叫做血统不正的私生子。但是他拥有那个家族的某些名誉,比如一枚印有地狱恶犬的银币,那个家族的狗也会比有些人略高一等。
白夜痕从小便被当做忠于君王的工具被送进了骑士团,家族才不在乎他的生死,他那伯爵老爹也一样。白夜痕也和他们断绝了关系,什么血脉上的联系,在他眼里只是那个荒淫的伯爵老爹忍不住寂寞造就了的悲剧而已。
醉醺醺地男人夹杂着空气中的酒味走远了,白夜痕扭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胡子邋遢的大叔可比他那从未谋面的伯爵老爹要强。“我敢打赌我们还会碰面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敌人。”白夜痕喝了一口白酒自言自语的说。
假若你遇见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你会如何去期待着他的到来呢?白夜痕收回了目光,不再去想。想必你的期待也是如此吧!
“阿莫,上面的人叫我们盯着那个年轻人,他娘地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一个骑士道:“那样的人能把这里捅一个大窟窿,让外面的阳光照射到这里面来?我还想去下一些赌注的呢,在这里呆久了,多少了解一些背后的黑幕。赌大了上面会察觉,但一天赌一两个金币的话没人去管!你知道的,这里还进行着一口交易,多想卖一个漂亮的女人回家啊!”
叫阿莫骑士也在抱怨,他用那种男性特有的目光打量着侍女的身姿,然后才漫不经心的瞟了白夜痕一眼。他也喜欢下一些赌注,但他更喜欢那些漂亮的侍女,作为诱导男性下注的工具,她们的着装是那么裸露妖艳。
“别对那些女人心怀幻想,小心被扔到下面去喂那头恶鬼。”蓝城说到。
但那样的事情还不仅只是发生过一次,因为有些时候那些女人会诱导你去犯错误,仅仅是因为你在某次言语冲突中得罪了她们。
“我不是那种愚蠢的人,但他们不管思想犯罪,只要你不把它们写在白纸上就好!”阿莫扭过脑袋缓缓地说,“我想辞去这个身份了,虽然得向高层缴纳大量的金钱,我仔细思索了好长时间,我想要一个安稳的家。”
“你对金钱不感兴趣了?”
“那倒没有,但你没发现你储存着的金币越来越多了吗?”阿莫问到。
“这是件伤人的事情。”
“除了那些金币我们什么也没有了,没有自己的时间,也没有一个爱你的女人。”
“说白了我们活得就像是一种机器,别人给我们提供足够的能源,然后我们不停的工作。”
他俩耸了耸肩,他们的生活好像还真是这样,为了金钱而无限的奋斗着,却常常忽略了自己为什么想要得到那么多的金钱
“看来我们都老了。”蓝城说。
“有点吧!像这样已经二十几年了,名义上是孤竹国的骑士,其实只是卖给角斗场的廉价暴力商品而已。”
“那便为自己睡一觉吧!”蓝城提议。
“别逗了,我可不想长眠。”阿莫笑了笑,“还是干正事盯着那个人吧,那些事情明天再说,我可不希望今天会掉链子。”他看了看身旁的蓝城,“不过现在的感觉还挺好,不用穿着那笨重而又冰冷的甲胃,还可以抽点烟,我都感觉自己有点像个正常人了。”说到这里他的脸上不免流露出一些幸福感。
“这样你也更容易被别人割开肚皮,如果出现了意外的话。”蓝城也点了一支烟。
“那么倒霉吗?”阿莫吐了一口白烟,“明天我就不是给骑士了。”
蓝城带着祝愿的神情打量着他的这位兄弟,卸掉了头盔,原来他的额头上已经有了些皱纹。“阿莫,但愿我们都能平安的渡过今天,那么我们便一起去辞掉这该死的职务。”
“你似乎感到了不安,蓝城,我的兄弟。”阿莫用一种极其沉重的口吻说,“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所以我才决定要辞去这该死的职务,我似乎看到了这个家族的明天,国王军可能会败!上次我看见了国王军对待革命军的俘虏,把他们扔到冰窖里活活冻死。他们紧紧拥抱,呼出的白气愈来愈微弱,先是无力的挣扎,然后昏昏欲睡,最后就像教堂里的壁画一样,安详而恬静,看得我身心发寒。”
“如果国王军败了,我们也可能会有同样的命运……”蓝城的眼神里充满了忧伤。
很奇怪,应该是一种恐惧的神情才对。
“蓝城,像我们这样随波逐流的人,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他也有些忧伤的看着他的老哥们,像是提前为他开一场孤独的追悼会,“在外人眼里我们就是严家所餋养的恶鬼,其实我们只是被扔进了狼群里的老狗。”
蓝城耸了耸肩道:“老狗,多亲切而又悲痛的称谓啊!”
他们相视冷笑,像兩只垂死的秃鹫,后死的会吃掉先死的血肉,对,给人的就是这种奇妙而荒唐的感觉。他们熄灭了烟,将它们扔到地上使劲的踩着,像是和那种东西有仇。
“等交了保释费,可能就没钱买这种高档的玩意儿了。”蓝城开口说。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