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廉价的大概也会是这个味道。”

“是啊,我的兄弟,它们都一个样。”

其实,谁又真的会去在乎一支烟的味道呢,对于他们这样的人。

还好白夜痕一直都在他们的视线内,背着他那柄裹满白布的阿喀琉斯,不时的喝着那种劣质的免费酒水。刚才又一场赌注结束了,还是像先前的那场一样,赢了比赛的人活下来。清场的骑士们把死者的尸体脱出场外,胜利者朝着观众席高呼。

疯狂的观众们朝着场地里抛洒金币与鲜花,没有人去悼念那个死掉的人,那些输掉赌注的人难过的是他们的金钱。

灯光渐渐的暗淡了下去,到了换场的时间,一群赤裸着身体的战俘被押送到了场地中央,然后扔给他们冷兵器和盾牌。

“斗兽吗?”白夜痕说。

灯光亮起,那群人拾起地上的武器,幽蓝色的瞳孔里写满了年轻人不屈的意志与傲岸,洞穿了人性的羞涩,他们是孤竹的革命军,即便执剑的那一刻已经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狮子的咆哮声从幽暗的空间里传了出来,那是一头饥饿却恰到好处的困兽,角斗场让它处于最凶残的状态,观众们想要看到那种最血腥的画面。

“女士们先生们!过去的那场战争,毫无疑问,我们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而愚蠢的叛军也将为他们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主持人站在灯光聚焦的主持台上,声嘶力竭地高呼,“下面,允许我代表这个国家,代表这个美丽而富饶的国家,在这里宣布对他们施以兽刑……”

巨大的角斗场中,青年们手持盾牌与长剑靠在一起,困兽还未被放出囚笼,但他们刚才那种高傲的表情却暗淡了许多,神情变换,时而恐惧,时而悲伤,时而绝望。

几个胆小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些什么,说这一些可怜往事,眼泪沿着脸颊落下,手中的长剑随着肢体瑟瑟发抖。

“我们会死掉吗?”一个姑娘在人群中抱着膝盖低着头抽咽。

“他们笑得好开心。”一个青年愤怒地抬头看了看观众席上那些所谓的绅士,他们不时还对着场地里赤裸的姑娘们指指点点。

“一面绅士,一面禽兽。”一个青年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利刃,随时等待着困兽的到来。

黑暗中传来了几声狮吼,俘虏们开始骚动了起来,一个劲的往后退缩。

“它要来了。”墨镒说。

“那就来吧,我最喜欢挪威森林里的猎人。”

孔离握紧手中的战斧,一脸邪魅的表情。人造的凉风从几扇敞开了的铁门里吹了出来,吹动了青年们的头发。

“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徐杨喃喃地说。

另几个年轻人也若有所感的点了点头,“确实有些不对劲!”

“好像不止一头狮子。”墨镒若有所思。

“不对,八扇门里都有。”

其他人也感觉到了,他们又不停朝场地中央移动。即便那里不是一个绝佳的地点,可恐慌容易使人变得愚笨,虽然也有几个比较沉着冷静的,但他们也不得不被动的随着人群移动。

狮子们优雅的从首牢里走了出来,散步般的围着人群转悠,脸上的疤痕上还停留着苍蝇。

几个青年将手中的长矛抛向了它们,只是它们离得太远。

狮子们又慢慢的像前移动了一段距离,将地上的长矛隔离在了身后。

白夜痕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说到底那些人都还是一些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啊!他们也许也会冷静思考,思考出来的结果也让那些老练的骑士都赞叹不已!

可是他们得遏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慌张,他们还是一群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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