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与那些战士有所区别的是一种无形的气质,丝毫没有战士身上的那种戾气。
“谢谢你的香烟,虽然你不该把他扔到血污上。”面具人捡起地上的东西,叼一支在嘴里面。他站在血污上,手握横刀,微风吹摆着他的长袍,明亮的灯光勾勒出他那巫师般的身姿。
“那是你应得的。”白夜痕冷笑着说,“我在你的身上下了一笔不小的赌注。”
面具人没有说话,转身凝视着他的对手说道:“来一支吗,那个人的香烟味道还不错。”
那个身披甲胃的骑士一动不动的站着,虽然眼前的人带着面具,但从他的声音里判断得出他是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他略显诧异的打量着这个男人,然后将目光停留在他的横刀上。他从未见过那样如此威严的横刀,刀身漆黑如墨,还有一些奇怪的纹路,应该价格不菲。
“嫌弃吗?”面具男说道,“如果你还能站起来的话,应该是不会认输的吧!”
骑士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我可不太想输掉这场比赛,因为赢的人可以得到大量的金钱。”他又看了看观众席上的绅士们,“如果杀掉对方的话他们还会扔下打量的银币,那些收益都归赢得决斗的人。”
面具人无言的熄灭了烟,他知道多说无益。他掀开黑色的斗篷,目如寒刀。他反握那柄朴素而庄严的暗黑色横刀走到离骑士不远的地方,将横刀插到石板上,就上是插在了豆腐里。
恐惧像身上冰冷甲胃侵入骑士的肌肤,祈祷男人不会拔起那锋利的柄横刀,他将一把雪亮的长剑握在手里,这感觉不到温度的武器才能使一个战场上的骑士稍微地安了点心。
观众席上突然传来一道兴奋而又贪婪的声音,“那柄黑色的横刀是阿喀琉斯。”那样的声音使骑士感到惊恐不安,掌心中流溢着粘稠的汗水,手中的长剑也在颤抖,可是他还是不想认输。
骑士心想:好的武器也许只是一种好的运气,国王未必打得过一个新兵。
决斗的号角被一个旁观者所吹响了。
骑士的余光中闪现过一道黑色的魅影,他回过神,手中的长剑已经不见了,温热的鲜血沿着他的手臂留下,嗒嗒的滴落在大腿上的甲胃上。观众席上的绅士们惊讶地捂住嘴巴,手中的酒瓶脱落,带着酒香的玻璃碎了一地。
骑士开始感觉到疼痛来了,一柄细长利刃割开甲胃从他的锁骨下穿过,洞穿了肩上的肌肉。他该抱怨些什么吗,不,他该有所庆幸,庆幸长剑并没有洞穿他的心脏,看来那个面具人不是很在意绅士们是否会扔下打量的银币。
“喂,康德,我看见了什么了吗?”男爵目不转睛的盯着角斗场说道,“我想我是看到了什么,真的!”他不该怀疑自己的眼睛,那是唯一不会对他说谎的东西,男爵意识到。
“是的,你看到了。”老头用同样的目光凝望着下方,骑士呆立在那里,如果不是还站着,你一定以为他已经死了。
面具人缓缓的朝他走去,将长剑从他的身体里拔出,扔到脚下的鲜血上。他点了支烟递到骑士的眼前,那森白的面颊上滚动着不知缘由的汗珠,“我觉得你还能走出去,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骑士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我会杀了你的。”骑士想要挽回一些尊严,声音却低沉得像个孩子。他没去捡起地上的长剑,而是向裁判表示自己认输,他不是那些被动的战俘,有选择认输的权利。
面具人安静地走向最初站立的方向,拔出石板中的阿喀琉斯,若无其事地离开。没人知道那张面具下是一张怎样的脸,除了喝着劣质白兰地的白夜痕。
支持人敲响巨大的铜钟宣布决斗结束,赌克们才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只有极少数人依旧平静如水。
白夜痕玩弄着一株雪白的罂粟花,那个胡子邋遢的大叔还在人群中,不时用男性的目光打量着送酒的侍女。白夜痕无奈的冷笑,看来那个男人也不比他的伯爵老爹高尚多少,满脑子的罪泉和异性分泌的荷尔蒙。
想到这里,他还有些想念那个楚楚动人的姑娘了,他已经好久没能见到她了,怀念她的那单纯的微笑,也怀念她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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