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玦怕得罪了凤琝,催尹清嘉道:"你快回去吧。"

就在卫玦说话的间隙,凤琝瞬间移动,挡在尹清嘉正前面,脸若冰霜,额头凤血珠发起光,吓得她一哆嗦。凤血珠发光,凤琝便知晓了尹清嘉对寒月白所做的事。

"睿王府有两个侍女被你杀了吧,其中有一个还有身孕。"孩子是樊立的。"凤琝的目光犀利如刀锋,逼得尹清嘉直后退,心肝打颤。

"您说什么呢?!"卫玦错愕。

"樊立玩弄两个侍女,其中一个叫翠蝶的还怀孕了,被你的王妃知道了,"凤琝严厉地对卫玦说,"她逼两个侍女把你射杀大雁的事故意透露给月白,为了保密,还把两个人都给杀了。"

"你怎么能这么做!"卫玦热血直冲脑门,愤怒地吼道,"我知道你一直假装贤德,却不料你竟蛇蝎心肠!你容不下月白,我就容不下你!"

尹清嘉跪下,扯住卫玦的袖子,哭泣求饶:"王爷,我错了,我糊涂。我只是嫉妒你对她太好了,你从未对我用过那样炙热的感情。"

卫玦用力地甩开尹清嘉,横眉冷对,"错了就是错了,即然做了就要付出代价!从现在开始你不是睿王妃,我派人送你回公府!"

"你休了我!"尹清嘉颓然坐地,肩膀无力地下垂,"你不要我,还不如杀了我!"

"来人!"卫玦喊。

进来两个太监。

"送王.……送她回公府!"

尹清嘉哭闹不肯回公府,企图撞墙自杀威胁卫玦。凤琝实在是厌烦,施法术将她弄晕,让太监们送走。

卫玦对尹清嘉情断义绝,让她活着,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想到这儿,寒月白坐起身来,两眼红肿,对两太监说:"看好她,别让她死了。"

两太监抬走了尹清嘉。卫玦替尹清嘉向寒月白和凤琝道歉说,居然对她的罪行一无所知,他一定会严惩樊立。

"月白,这芍华宫摇摇欲坠的,太危险了。"卫玦体贴地说,"你先搬到别的宫去,等我把这儿修缮好,你再来住。"

"不用了,离开之前,我想在我娘床多躺会儿。"寒月白躺下去。

"离开?!"卫玦慌了。

"我带她回孔雀山。"凤琝说。

"为什么?!”卫玦像是受到惊吓似的瞪大眼睛。

“她留在这里会受到无休止的伤害。”凤琝眉间轻蹙。

“是我疏忽,没有保护好她。以后绝对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情。”

卫玦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央求着,可凤琝却坚持带寒月白离开。卫玦又苦劝寒月白留下来,寒月白心里不舍,嘴硬着说,她听凤琝的。

劝说无用,卫玦就算翻脸也要留下寒月白。“我们可是有婚约的,当初你将她托付给我,定下婚约,”卫玦冲凤琝发火道,“现在你自由了,想反悔,我不答应!”

“月白若是留下,你登基后打算给她什么身份?”凤琝温和地问,“皇后、贵妃。”

“当然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那瓒儿他以何种身份留下?”

卫玦快速地思考,说:“他---我会一如既往地待他。”

“口是心非,我是你能骗得了的。”凤琝心疼起卫玦,言语尽量和气,“瓒儿现在尚不懂人事,等他长大了,怎么能忍受得了人别轻蔑的眼神,指指点点的非议。就算月白当了皇后,你们皇家的人也不会从心里接受她的。反而连你一起受人诟病。”

“这些都影响不了我对月白的爱,不要带走她们姐弟,”卫玦举起手说,“我对你发誓,将来---”

凤琝握住卫玦举起的右手的手腕,将其放下,说:“对不起,我食言了,伤了你的心。”

凤琝施法消去了卫玦心里寒月白三个字,卫玦仍旧抓住寒月白的手不放,凤琝只好再施法让卫玦暂时不能行走。卫玦的痴情,凤琝感动,但还是带走了寒月白,同时也带走了秦姮。凤琝带她们到宴海楼和甪重烨汇合。在这之前,他让甪重烨带着卫瓒和楚江秋去了宴海楼等他。要离开翊城,舍下宴海楼,萧颉和金顶他们万般不舍。他们走遍楼楼下,环视楼里的角角落落,抚摸桌椅案几。萧颉还去白鹿医馆看了看,十几年了,这是他曾今的家啊。

离开前凤琝施法将宴海楼和七里巷的小院变为草地。他变身凤凰,说:“来吧,都到我的背来。”

没有见过他原身的人都被震惊到了,萧颉他们露出震惊敬畏之色。

杨忱听卫玦说秦姮也被带走了,他骑马往城北奔驰。凤琝振翅起飞,街万人骚动,抬头惊叹。

“秦姮!”杨忱嘶声力竭。

秦姮听见了声音,低头寻,只闻声不见人。凤琝扇了扇翅膀,往更高处飞去。所有人都是一脸愁闷。寒月白与秦姮相拥哭,泪水被疾风吹散。凤琝越飞越高,毛球球害怕,它躺在甪重烨的怀里,眼睛都不敢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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