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至少说明罹伴还有一丝存活的机会。
宋榆雁伸手抱住罹伴,整个人因为害怕而颤抖,她还是犹豫的。
祝融见到她的模样,神色复杂至极,道:“你可想好了,你就算替他解了毒,他也不能恢复成正常人。”
祝融这么一说,反而让宋榆雁坚定了信念,她更加用力地抱紧罹伴,眼泪含在眼眶中迟迟不落,道:“这都无所谓,只要他活着。哪怕他失忆,哪怕他变成一个傻子,一个残疾。这是他的命,也是我的命。”
祝融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救人心切。可你有想过你和他……之后宋青芜回来了,你怎么办?”
背对着祝融,宋榆雁的身子颤抖得愈发厉害,她把脸放在罹伴的肩上,借助他的衣服将脸上的眼泪吸干,这才抬起头来,轻声道:“她会理解我的。”
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总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她去选择这么做。
祝融无奈。站起身来,拍拍灰尘,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替她关好门,一句话也不说。
祝融走后,宋榆雁保持着拥抱罹伴的姿势很久很久,随后声罹伴的一声怒吼才让她回神。
她松开罹伴,看着他那双赤红着充满欲望的眸子,双手握紧,然后又松开。
心中总有一个想法:如果她不这么做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良久,她微敛眸子,解开了束缚着罹伴的绳子。
随后她就被罹伴扑倒在地上。皱眉,她用力地推开罹伴,把他拉到床边坐下,罹伴咽了咽口水,反客为主,将她压在床上。
“小蛮、小蛮……”罹伴神志不清地抱着她,炙热的唇吻住她的。
身体的温度一点一点地升高,脑子被毒液入侵,罹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完全凭借着本能。他吻她,抚摸她,似情人,却又没有那么低温存……
衣衫掉落一地,温度节节高升。
房间内,春光乍泄。
房间外,祝融靠在离门不近不远的一棵树上,纤长的手指绞着长发。
“傻子。”她低声骂道。
第二日凌晨,宋榆雁和祝融带着昏迷不醒的罹伴远赴印国,将他托付给了郊外的一家农户,将二人攒的小金库全部送给了这对老夫妻。
“婆婆,希望他醒来后,你们不要告诉他我们的事。麻烦你们了。”宋榆雁朝这位看起来很慈祥的老婆婆鞠躬。
“姑娘,我和老伴膝下无子,这小伙子长得这么俊朗,当我两的儿子我们也很开心,更何况你们给了这么多钱……虽然你说他失忆了,但他一定是个善良的孩子。”老婆婆笑眯眯地把宋榆雁拉起来。
“谢谢婆婆了。”宋榆雁的笑很真诚,也是发自内心地开心。
祝融已经给给罹伴检查过身子,他的身体和脑子没有太大的损害,最多失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于是她们把罹伴送到和他纠缠最轻的印国来,让他重新做人,并且做一个普通人。
“婆婆,等他醒了,您就告诉他,他今年二十五岁,喜欢自己在家修炼武功,天赋比较好实力较强。他是在一个月前上山采药时跌落山崖而致失忆的。”宋榆雁将她们想好的身世告诉老婆婆。
罹伴虽然三十多岁了,但是看着年轻,说他二十岁别人都信。
“好嘞。对了,姑娘,你是他的什么人啊?”
宋榆雁愣了愣,随即笑道:“朋友,很多年的好朋友。”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闾城,宋榆雁立马体力不支地倒在地上。
其实她们完全有能力逃走,可她们不敢,因为宋延君还在宋封的手上,所以她们又回来了。
祝融扶起她,掀开衣袖,看到她满臂的淤青,心疼道:“你这是何必呢?他毒解了,任他自生自灭不好吗?”
“你知道的,我不会放着他不管。”宋榆雁摇摇头,脸色发白。
“躺好吧,好好休息。”祝融冷哼一声,替她上好药,出去工作去了。
她这几天得干两个人的活呢,忙着呢,才不管这个傻女人。
宋榆雁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这个晚上,她梦见了宋青芜,这是这五年来第一次梦见她。
小时候,宋封给她讲过,如果某天突然梦见了一个很久不见的人,这代表那个人一定开始忘记你了。
宋青芜,你忘记我了吗?我知道这一定是那个坏人为了吓我编造出来的。
如果没有,你快点来找我吧,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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