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江心白突然打来电话说,店里腾不开人手,自己得临时去一趟北郊送货,时间有点紧张,可能赶不回来接罗依依他们。
罗依依无奈之下,只好给凌信诚打电话,好在对方答应得还算爽快。
下班以后,凌信诚来到了地下停车场,他准备出发去婚纱店,接罗依依和单小羽回家。
在上车前,却没想到,那个夏雨桐的女人又给他打来了电话。
凌信诚一看到这串号码就有些不舒服,顿了顿,才不悦地道:“阿姨,钱我已经打给你了,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说着,就要挂电话。
对方却急急喊道:“信诚,阿姨想和你见面谈谈。”
凌信诚闭了闭眼睛,很快平静地说:“我觉得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好谈的。”
夏雨桐却提高了嗓门,刻意地说:“是关于你父亲的,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父亲当年发生的事情吗?”
凌信诚扬起头,有些怔忪地愣在了原地。
对方又殷切地说:“我不会耽搁你太长时间的,也不会向你索要什么,信诚,阿姨心里感激你,所以才打算告诉你实情。”
凌信诚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样子,握着的手机的手却渐渐垂落了下来,表情颓然丧败。
半个小时后,凌信诚把车开进了荒凉的郊外,罗氏药业集团旗下一座老旧的药厂。
因为是中午下班时间,空旷的厂房里特别安静,一个人影都没有。
凌信诚身姿卓越,双臂轻甩,径直穿过一大片高高耸立的木箱子,来到了后方的办公区域。
衣着朴素的夏雨桐果然在那里等他。
“信诚,你来了。”她冲他招手。
凌信诚走上前去,不耐烦地说:“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夏雨桐怔了怔,却不说话了,她背过身去,拉开抽屉取出了一沓泛黄的老照片,然后把照片慢吞吞的递给了身后的年轻人。
凌信诚接过照片只扫了一眼,便冷着脸道:“这些照片我看过了,是你寄给我的吗?”
“没有,我从来没有把这些照片给外人看过,又怎么可能会邮寄给你呢?”夏雨桐皱眉,有些哀伤地说:“这些都是我和你父亲的隐私,我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既然不是她寄来的照片,那么当初那些照片又是谁寄给他的,那个人又是出于何种目的?
凌信诚尚且想不明白。
夏雨桐见他陷入了沉思,连忙又说:“你父亲在世的时候,待我挺好的,处处关照着我。”
凌信诚知道她在暗示什么,却故意装糊涂,很是冷漠的说:“夏女士,无论当年你和我父亲有什么恩怨瓜葛,他人都已经没了,你也没必要揪着过去不放吧,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之所以给你钱让你治病,是因为同情你,没有别的意思,也请你适可而止,不要得寸进尺。”
“我知道,我都明白。”对方却很怯懦地笑了笑,收敛着身子,低低坦白说:“信诚,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我今天找你过来,是想向你坦白一切,其实你还有一个弟弟,他还很小,我身体一直不好,这病眼看着也是治不好了,我害怕我走了后小斌没人照顾,所以我才不停找你。小斌他,他是你父亲的儿子,是你的亲弟弟呀,你可不能不管他。”
凌信诚蓦地闭上了眼睛,转过身去,大步朝厂房外面走去。
“信口雌黄,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他恶狠狠地丢给对方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夏雨桐面色苍白,有些僵硬的滞留在原地。
“凌信诚,他真的是你弟弟。”女子的眼底布满了凄风苦雨,冲远去男子的背影大喊着。
凌信诚却越走越快,没有回头。
午后时分,猎猎的骄阳烘烤着昏昏欲睡的大地。
凌信诚驱车来到了墓园。
他走到了父亲的墓碑前,居高临下,定定地看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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