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橘得了赦令,连滚带爬的从地上弹起,跑得更快。

废话,不跑得快点,又被他抓住怎么办。

耿橙上前一步,向萧随作了一揖。

萧随半阂着眼,轻嗯了一声,“事情都办成了?”

“已经将图纸送给永宁寺塔的香儿姑娘。”

“嗯。”萧随闭上眼,没有在想说话的意思。

“公子,我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耿橙说。

“但讲无妨。”

“您当年去相府,是为了和丞相达成共识,可现在,在下看来,公子是想去相府寻欢,若是如此,难成大业。”

萧随嗤笑一声,“狗屁大业,取悦她的手段罢了。”

他用帛靴的鞋尖挑起耿橙的下巴,笑得恶劣,“倒不如,这个主子的位子,给你来当,嗯?”

“属下不敢。”

“不敢就滚。”萧随没什么好心情。

耿橙低着头,走出门。

这个女人,绝不能留!

井底。

赵婉晚估摸着这井少说有20米,若是这样爬上去,肯定不可能。

这时,女人拨开草帘走出来,手里抱着那一包牛皮纸包着的东西。

她把那包东西递给赵婉晚,然后又走了进去。

赵婉晚还没来得及问一点问题呢,女人早已消失在了洞穴口。

她把那一包东西打开,里面有一些鸭骨头和饼屑,还有一个干净的包子。

她好兴奋,吃蘑菇哪有吃这个包子舒坦。

三口两口,一个包子就下了肚。

她再翻了一下,没有包子了,有点沮丧。

原来上面会有人投下来食物,那晓梦把自己推下来的时候,肯定是不想她死的。

在这个时刻,赵婉晚突然想起女人早上再摸她的脸,难道女人也把她当做了食物?

赵婉晚被自己的想法惊得不寒而栗,这也太可怕了吧。

不过女人还会给自己吃食,大概没想吃她的。

她也试着拨开草帘,走了进去,里面很黑很黑,地方倒是宽广。

赵婉晚摸索着,墙上挂着的炷油灯一下全部亮起,她无处可遁。

女人坐在最里面的石凳上,两腿交叉迭起,手放在一处的膝盖上。

她虽然模样落魄,但气度依旧优雅高贵,赵婉晚总觉得她像一个人。

至于像谁,她莫名有些记不清。

像是知道她的到来,女人笑着拍拍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做过去。

赵婉晚小心翼翼地挪步过去,在椅子上坐下。

她抬头看,女人满是烫伤的脸竟然莫名有几分清秀。

如果她没有烫伤的话,赵婉晚敢肯定,一定会是个美人。

“我叫阿娇。”她声音哑的不像话,但赵婉晚还是听清了那两个字,阿娇。

她说她叫做阿娇。

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的。

“我叫晚晚。”赵婉晚笑着回应。

阿娇别回头,像是想到什么,沉默着不愿意说话。

赵婉晚拍拍她的肩膀,“阿娇,别哭,”她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糖果,塞进她手里,“我娘亲说过,若是难过了,吃颗糖会好很多。”

女人接过去,剥开包装纸,一下塞进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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