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轩,你醒了吗?”桃香甚至顾不得擦泪,急切地呼唤起来。
可是,几个人近了前,陈敬轩却又如先时一般没有了丝毫的动静。
见此情景,屋里的几个人几乎同时想到了“回光返照”这四个字,于是便又忍不住悲伤起来。
“我又没死,都哭的什么?”一道虚弱又暗哑的声音自陈敬轩那毫无生机的嘴里发了出来。
便见陈敬轩微微皱了皱眉,慢慢睁开了眼睛,十分吃力地扫了一眼围在床前的几个人,再次轻弱地重复道:“我还没死呢,你们都哭什么?”
不知怎么,几个人听着这句话,明明就是陈敬轩的声音,可是却让人不禁想到了金子恒。
太子文壑首先回过神,喜道:“大哥,你醒了?”
“嗯。”陈敬轩虚弱地应了一声,将头微微转向桃香,嘴角牵出一抹笑意,哑声道:“媳妇儿,香儿……别哭……”
听着这断断续续的一句安慰,桃香悲喜交加,一边使劲儿点着头,答应不哭,却反而更加热泪肆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握着陈敬轩的一只手,似乎要牢牢抓住他这终于回到体内的气力,唯恐稍一松懈便又不见了。
钱通突然高兴起来,眼里也有了神采,见仇畅为陈敬轩诊视,自己便立即起身去收拾药物。
桃香和太子文壑也暂时起身,让位给仇畅,方便他复查。
一番仔细诊看之后,仇畅稍稍舒了口气道:“从脉象来看,还是十分虚弱,不宜耗神,一会儿吃了药,还是安静修养才能尽快脱离危险。”
桃香知道他说的委婉,人来人往便容易带进病菌,使伤口感染恶化,因此虽不舍,却不敢违拗,连忙点头,准备叮嘱他几句便离开,无奈陈敬轩却不放过,饶是虚弱,仍强动着手臂,声音沙哑地叫她过去。
桃香怕他会牵动伤口,急忙伏到床前,安慰道:“仇畅刚才也说了让你静养,不宜多说话耗神,影响恢复,”
“已经……没事了,还有……什么危险,他们大夫……就爱吓唬人……”陈敬轩说着,反手抓住了桃香的手不放。
屋里的几个人都习惯了陈敬轩对桃香耍无赖,可是桃香却有些着急。
她气这个人都到了这时候,还不顾死活地乱动,竟然还有闲情开玩笑安慰自己,可是又不敢甩开他,唯恐扯到他的伤口,忍不住又红了眼圈,说道:“就为了金子恒你们俩的命,你也得好好听仇畅的嘱咐,不然你要再有什么闪失,别说大伙儿伤心,也对不起金子恒啊!”
桃香说得语重心长,仇畅、钱通和太子文壑,却都没想到她会提及金子恒,心里不禁暗暗担忧,怕陈敬轩会问起,刺激到他。
其实桃香倒没想隐瞒,那黑漆的大棺就在外厅,想瞒也是瞒不住的。况且,也不该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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