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清清楚楚听见前面一声轻笑“迟疑什么?心虚嘛?”
喀颜云草想着都到这个地步了说了也没什么“那又如何?他命该如此。”说着勒马。马儿正跑的好,被突然勒令停下,有些不服,焦急的原地摆动。靳凤染却马蹄不停,喀颜云草问“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去?”
“给你掩埋罪证。”靳凤染拖的长长的调字随着风席卷而来,喀颜云草驾马跟在其后。
幽州衙府。
衙门的主薄早已等候多时了,马蹄扬尘而来。他早早上前,等人下来,行了礼,一边请人进府一边说“州统,通判,殓尸人已经在检查尸体,还请随我来。”
靳凤染无所谓的正了正腰封上的红色绶带,指了指那人“你,去忙你的,我和他”说着指了指喀颜云草“自己去。”然后就走了,没有给主薄辩驳的机会,主薄只好找了个人给他们带路。只可惜带路的人硬生生没有跟上两人的步调。
靳凤染入了殓尸房刚好几个殓尸人给卫猎穿好了衣物,在纸上记录着什么。一边讨论一边写。靳凤染扣了扣门框“闭嘴。”里面热火朝天的讨论才停下,一齐转向门口“你是谁啊?”
靳凤染没应,两个字“死因?”
一帮殓尸人疑迟了一下,互相看了看对方,“你是谁,凭什么来问我们?”
靳凤染捋了捋头发“管的多,能来这问你自然有这地位。说就是了。”一个年级很轻的人站了出来“不知。”
“不知。那要你何用?”
那年轻人大抵心高气傲还没见过这么怼回来的,脸色都有些微红“哼,他是朝廷四品青袍官,没有高阶官员的准许,谁敢解剖他?更说这人外伤也有致命处,但尸体面相发黑,嘴唇乌青眼白呈血色,是中毒的表现。”碰上专业处,那青年更有几分傲气,说话都有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靳凤染眯了眯眼,说“哦?你连四品官都不是也敢这样同我讲话?”
喀颜云草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在一旁帮衬着说“确实。不知你是几品官也敢这样说话?”
青年面色刷的一下涨红脖颈间青筋**,道“你说什么?我可是当朝大理寺卿的次子丞相之女的独生子!”
靳凤染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出声。
喀颜云草摸了摸下巴,做沉思状,看了半天,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迟断袖。”说着摸了摸自己鼻子“之前我在京城你还曾纠缠于我,被我打出院落,然后就被你爹碰到这里来了?”
迟明顿时觉得自己头皮都要炸开。他指着靳凤染和喀颜云草手指都在抖“你,你……你们,好样的!等我告诉我父亲,你们就完了!”说完甩袖离开。
与迟明擦肩而过一侍卫,过来匆匆行礼“见过州统大人,通判大人。二位是在脚程太快。小人跟不上。”
一棒殓尸人这才如梦初醒“见过州统大人,通判大人。”
“起来。”两人异口同声道。
“继续干活,看什么看?”靳凤染径直走到一旁坐下,喀颜云草见那些殓尸人都傻了似的一直看着,开口提醒道。
一位脸上有一道贯穿疤的年长者站出来说“解剖血腥,二位大人不如……”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靳凤染打断了“不必,你们做你们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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