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大人,这人一走,茶可就凉了。”
刘公公终于睁开了双眼。
也不怪一开始他将陈县令给唬住了,这崭新的红袍子套在他身上,确实贴身、威风。
“茶凉了可以再续。”陈县令不在意地说道:“二位,请起吧。”
宁舒笑笑,缓缓道:“陈大人真要我们走?”
“公务在身,不送。”
刘公公感叹道:“儿啊,这老话不假,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县尊大人这番说辞,倒是凉了你为他精心挑选礼物的心意。”
陈县令微笑道:“本官概不收礼,二位的心意,还请拿回去自己享用吧。”
“知道县尊大人两袖清风,所以也没挑什么贵重礼物,只是一盒果子糕点。”
刘公公摆了摆手,宁舒会意,撩开衣服下摆,将一个蓝色的八角锦盒提了起来。
他来到陈县令面前,笑道:“大人,吃口果子吧。”
陈县令心道,这老公公看模样在宫里待了也有些年头,应该积攒了不少钱财,想来这盒子里八九不离十装的是银子。
他抬手将盒子拨到一旁,道:“二位的心意我领了,礼物还请收回,顾家的案子我自会秉公处理。”
宁舒却往前逼了一步,仍是笑道:“大人,吃口果子吧。”
陈县令见眼前人如此不识抬举,也不再给他好脸色了,沉声道:“滚开!”
宁舒点点头,将盒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
陈县令骇然失色,“干什……”
他话音未落,宁舒的匕首倏地便戳到了他的喉咙前。
一旁的刘公公也是一惊,这时只听宁舒说道:
“陈大人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想来也读过《战国策》,知道唐雎出使秦国的典故,明白什么叫布衣之怒。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喊。”
陈县令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压低声音道:“谋杀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过?你该知道吧?”
宁舒微笑道:“我并不想谋杀朝廷命官,只是想请大人吃口果子。”
陈县令压抑住怒意,冷笑道:“好,那我就尝尝你这果子炸得怎么样。”
说罢,他抬手去掀那锦盒,只开一个小缝,他便瞧见了里面的银锭子与会票,心道蠢货。他可向来没见过如此行贿的。
用刀威胁官员外加强行行贿,足够要这两人的命了。
接着,他一把将盖子扔到地上,正想将这份肮脏明示于光天化日之下,再对宁舒大加训斥时,却陡然间窥到一张信纸。
那纸上虽只有稀疏八字,却直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比眼前的匕首还骇人百倍!
灾民!
砒霜!
放火!
毁尸!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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