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妈快睡时,迷迷糊糊听到江爸在说些什么,听清楚了才坐起身子来,“你要问我啥?”
江爸挠挠脑袋,小声的说,“就是你上次说以后就想在这荒岛上生活,是不是真心话?”
“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在里面,我住在哪里都可以,之前阿慈说要去当一个植物猎人,其实我都知道,那天我去她房间看见了合同,也去查过资料。”
江妈说到这就叹气,“但是她一直没说,也没有去,我就知道为什么,她这是怕小白回不来后,我们两个没人照顾。”
“她从那天开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我心里也难受,做了很多功课后,我都想直接在海岛上面买个房子。”江妈轻声的把憋在自己心里好久的事情给说出来。
看到自己的孩子郁郁成结的时候,她这个当妈的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所以你那时候提议去海岛游玩,实际上是为了考察要不要买房子?”江爸平常都不管事的,江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也不会过问原因。
江妈点头,“谁能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到了荒岛上呢,我本来有过想要快点造船出去看看,能不能回家的,可是看阿慈越来越开朗,我就舍不得回去了。”
“她不会说要住在荒岛上的话,但是我想了很久,每天晚上都想,我才决定要住在这里的。你嘛,就是少数服从多数。”
江爸嘟囔着,“才不是呢,我是真的喜欢这个荒岛的风景好吗。”
“行了行了,大半夜的不跟你聊了,我自个睡觉去”江妈早就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合衣躺下去后就立马进入梦乡。
江爸也没有聊天的心思,闻着床边魔床树的味道,思绪渐渐远去。
清晨,当微凉的风吹到山洞中,洞中却空无一人。
天才微微亮时,一家人就已经在前往隧道的路上。
“这西谷椰子树真的在开花后不久,里面的淀粉就全都消失了?”江爸对于这点很是好奇。
江昭慈调整一下自己的袖口,一边弄一边回复江爸,“是啊,所以当地人一般都是在它开花之前,就把它给砍下来。”
说着,想到了什么,江昭慈接着往下说。
“这个荒岛上植物特别丰富,但是有毒的也特别多,你们单独外出的时候,别用手去碰植物,就算是株草。 ”
其实这句话江昭慈早在刚来岛上的时候就说过,现在再说一遍,怕他们放松警惕,以为这岛上都是些可以食用或者有神奇用途的植物。
“还不能乱砍乱伐,尽量只取自己生活所需的植物是吧,要心存敬畏”,江爸连着几天都要听江昭慈念一遍,这句话都牢牢印在他脑子里。
江昭慈一点也不害臊,反而说,“老江同志,你能记住并有这个觉悟,说明我的思想工作,做的非常到位。”
得到的是江昭白一个白眼和其他两人的哄堂大笑声。
穿过甜龙竹生长的地方,就来到之前江昭慈做好标记的西谷椰子树前面。
江爸对着这棵植物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出这棵树居然暗藏玄机。
“老江,你看啥呢,还不赶紧的过来,动作麻利点”江妈催促着还在东张西望的江爸。
等他们父子两个上手后,江昭慈牵着她妈的手往前走,“妈,我们两个去前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植物。”
荒岛实在是太大了,他们也就将将摸到了冰山一角。
“要是这荒岛可以买下来就好了”,江妈感慨,但是在现实中,无人荒岛也是不能进行买卖的,所以江妈才动了在岛上买房子的心思,退而求其次。
江昭慈用棍子敲击地面,驱赶昆虫和其他胆小的动物,“妈,你可别想了,我们要是能出去,这个岛交给国家开发,那才好呢。”
就是可惜岛上的一些植物,这个荒岛虽然还没有见到全貌,但这是她见过生物多样性整体保存最完整的岛屿。
如果荒岛真的能买下来就好了,也只是想想。
“呀!阿慈你看,那边有几颗树,怎么一层都是白的啊?”江妈有些惊讶的指着那树给江昭慈看。
江昭慈看过去,这不是木盐树吗?
走进去仔细的观察整棵树的形态,叶子,再沾点白色的晶体放到鼻子下闻,这才点头确定真的是木盐树。
想到竹瓶里快要见底的矿盐,江昭慈心想这不就是麦芒掉进针眼里——凑巧了。
“妈,这叫木盐树,树干上白色的晶体是盐,我们用匕首把盐都给刮下来,这跟精制食盐差不多呢。”江昭慈从口袋里掏出干净却皱巴巴的塑料袋,抖了抖。
江妈也想到了那快要见底的盐罐,带点笑意的把匕首拿出来,轻轻的把那雪白的盐刮下,这里有好几棵木盐树。
刮完了全部树干上的晶体,她们两个收获了满满两个大袋子的盐,江妈笑的合不拢嘴。
一人提着一袋盐,往江爸他们砍西谷椰子树的地方走去,两个人砍得很起劲,粗壮的树干才将将被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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