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些,这些我都可以解释给你听的。”

玄关的门被他非常冷静地从内部反锁了起来,原先传来的是解锁的清脆声响,而现在响起的是上锁的沉闷声音。

陆星砚的心里剧烈地咯噔了一下。

……他从未面对过这样的场面。

就算是骆清源人生第一次有些失控的易感期,他也从未感受到过这么强烈的信息素压制。

陆星砚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差点都要被他的给勾出来。

“你刚刚说了,你可以解释的对吧?”

寂静到几乎让人觉得窒息的气氛下,骆清源轻声地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像是耐心地等待着陆星砚的继续。

“我收拾这些行李,不是想要故技重施地从你身边离开。”

陆星砚的声线隐隐有些颤抖,然而在这些反复在心里过过几遍的话出口的这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之前的那些纠结和不情愿究竟是从何而来了。

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经过他精美包装的谎言而已。

“我……”

剩下的话哽咽在了喉咙,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不能再吐露出来。

“不是为了故技重施地从我身边离开的话,那是为了什么?”

“只要你亲口告诉我,”

借着头顶上暖橘色的灯光,陆星砚才终于看清楚了骆清源现在脸上的神情,“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我都会相信。”

不仅是他一贯沉稳的声线在微微颤抖,陆星砚甚至都能感觉到他连指尖都在颤抖。

他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失态的骆清源。

“……只是,只是短暂地出差一下。”

陆星砚狠狠地/咬/了/咬/舌尖,迎上他深沉的眸光,“我一直都想要提前跟你说一声的,只不过最近都没太能找到合适的时机。”

“我……并不是想要离开你。”

铁锈般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散开强行地逼迫着自己,陆星砚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这句话给拼凑了出来。

骗子。

“你会不会相信我?”

骗子。

陆星砚十分勉强地挤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他拼命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捧住对面那个人正在颤抖着的双手,将自己还略微残存着些许余温的唇畔凑了过去,在他的指尖上落下一个仿佛只要稍微用力一些去触碰就会破碎掉的轻/吻/。

就像他每一次最喜欢对自己做的那样。

骗子。

直到那抹轻柔的触感切实地落在他的指尖上,那股熟悉的甜美气息确切地靠拢了过来,骆清源才能来用身边的这一切来印证过此刻眼前这个人真实的存在。

“好,只要是你亲口说的,”

明明根本捕捉不到在指尖绽开的花朵,但是骆清源仍然固执地想要留下它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我都相信。”

相信他不是真的要离开这个家。

也相信他不是真心地想要离开自己。

“就算只是短暂的出差,你可不可以也暂时不要去?”

他的尾音也随着他的语气逐渐变得沙哑了起来,几乎是恳求一般地在他耳际低喃道,“留在我的身边,好不好?”

这一次骆清源没有再像之前一般沉着地等待陆星砚的回答,就像是在害怕他会吐露出任何含有拒绝意思的话语一般,不断在室内汇聚变得愈发浓烈的清冽气息朝着陆星砚压了下来。

这一次落下来的,是近乎疯狂的索求。

索/求/掠/夺/着他的气息,索/求/掠/夺/着他整个人的存在,好像这么做就能将自己刚刚所试图挽留的一切都禁锢在他触手可及的身边一般。

就连方才被陆星砚给狠下心/咬/破的/舌/尖/也被他一一地/舔/舐/过,/怜/爱/而又酥/麻。

“……”

陆星砚整个人被他压在了那个刚刚被自己收拾好的行李箱上,长长的拉杆被那个人给顺手拉了出来,前方是他灼热的气息,背后唯一能够倚靠着的则是那/两/根/细/长/的拉杆。

也许隔着单薄衣料的后背已经被/勒/出/了两道细细的/痕/迹也未可知。

肺部的空气都快被眼前的人榨干得一滴不剩,陆星砚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在这里被他给/索/求/到窒息的地步。

“我一直都很想,试试别的地方。”

陆星砚感到他轻抚上自己脖颈之间的腺体,带过了一阵/甜/蜜/而又/震/颤/的/起/伏/。

“你想不想?”

这种似曾相识的询问句式,陆星砚好像有点什么地方听到过。

似乎曾经是由自己亲自说出来的。

不像刚刚根本没有给予陆星砚选择的权利和思考的时间,这次骆清源足够耐心地想要等到他的回答。

有些缺氧的大脑根本分不出任何的思绪去思考别的事情,只能一门心思地去面对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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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简直比上一次还要更加过分。

如果说上次只是固定在浴室这一个地方的话,那这一次几乎是有限的时间里把家里的每个能立住的地方都尝试过了。

陆星砚的嗓子低哑得近乎不成声调。

“乖,现在还能再睡一会儿。”

骆清源轻轻地遮住他的双眼,想让他能休息就再多休息一会儿,“到时间我喊你起床。”

“……我不想去了,我真心地不想去了。”

陆星砚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彻底摆烂了,“你现在就帮我跟编编打个电话,说我因为身体不适所以临时取消那个签售会了。”

“不是还说想被你真正的粉丝在大街上认出来找你签名合照吗?”

骆清源的声音听上去还带着一丝笑意,“你确定不去吗?”

“骆清源!”

除了实在被他给气急了的情况,陆星砚很少会这么没大没小地直接称呼他的名字,“我觉得我以后可能不是被你气死就是被你活/生/生/地/搞/死/的。”

“你之前对我的道歉都记到哪里去了?”

“道歉道歉,意思就是道过了之后还敢的意思对吗?”

大概是这一次所积攒的/怨/气/实在太深,他一口气都不带/喘/地大声bb道,如果不是嗓子被牵扯得有些生疼,或许他还能再吐槽上几句。

“喝点水润一润嗓子。”

骆清源将床头柜上放置着的/插/着吸管的杯子递到陆星砚的唇边,耐心地托着茶杯等他他小口小口地吸着饮完。

杯中的清水眼看着就要见底,他贴心地用手指擦去陆星砚唇边印出的水渍,“还要不要喝了?”

“……我觉得暂时可以不用了。”

陆星砚严肃地郑重声明道,“……你想用这招来让我心软是不是?我才不会上当。”

“对不起。”

一道很诚恳的轻叹很快地消散在漆黑夜晚的尘埃之中。

“……”

随着这句所谓道歉话音的落下,陆星砚又没话可说了。

偏生每次只要骆清源主动地低头道歉,他就会很没有原则地心软。

“……那,那好吧。”

陆星砚翻了个身,哪怕是在没有光亮的夜色之中,他也不太想和这个人再一次对上视线,“这次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那我们姑且就算一笔勾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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