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牛做马我来，享受快活你们来，凭什么。齐瑞前世是个打工社畜，自然而然是和眼下的普罗大众们共情。
但是为了苟下去，不但要装，还得装的要像。
“学生定当秉承恩师之志，誓死报效君王社稷。”
齐瑞面热心冷，而杨涟却正是起劲。
“你以此杯清茶，向为师行个拜师礼吧。”
齐瑞闻言当即端起桌上喝剩一半的茶盏，“恩师在上，受学生一拜。”
杨涟欣喜接过喝了一大口。咳咳~~，茶水早已凉，他被呛得一阵咳嗽。
齐瑞当即起身给杨涟轻拍后背。
“无妨，无妨。为师只是一时高兴。”
“今日拜师，为师也没什么东西可以送你。美玉配君子，为师这块虽非美玉，可胜在随身携带多年，今日就赠予你当做见面礼。”
齐瑞接过那块玉。那是一块圆形穿孔玉珏，一头挂着穗子，一头系着绳结。整块玉上头并无雕刻，看着外观很普通。但玉珏还带着人体的余温。
“老师赠予贴身之物，学生幸甚。”
“我会安排你入国子监，你平日就在国子监用功读书。每月上下两旬，我会各挑一日考教你的功课。”
国子监，乃是大明朝最高学府。齐瑞不曾想自己轻轻松松就混到了名额。
“学生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学生不想以本名入学国子监。”
杨涟疑惑，“这是为何。”
“学生先前经过三司会审，怕是已有些薄名。学生想在国子监踏踏实实用心功课，不想受名声所累。”
“也好，你比为师想的周道。不慕虚名，有古君子之风。那你打算以何名入学。”
“我母亲姓张，我便改名‘张瑞’吧。”
“甚好。忠臣必先出自孝子。”
齐瑞不想以本名入学，乃是因为不想出风头。他刚刚在三司会审摆了阉党一道，此时要是再以杨涟学生的身份入学国子监。那照这个速度发展，自己名字被写上《东林点将录》也不用太久了。
所以，该苟的时候还是得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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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攀谈了一阵，不知不觉天色越来越亮。
“今日就先谈到这。老夫还要去衙门公干。你且回家收拾好行装，入学国子监可不能日日回家，安顿好母亲后，等着我派人来通知你入学之期。”
杨涟将齐家父子送出门。
齐瑞出门时恰逢旭日初升，晨光将万物照得通透分明。杨涟和齐如海对比之下愈发显得苍老。
齐瑞忽而觉得，眼前这大明朝出了名的谏臣，应该真的是操心国事且对自己也是寄予厚望的。一丝佩服之情涌上心头，齐瑞行弟子礼鞠躬之时，不免多带上了几分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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